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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秉经又往嘴里咬了一口,一边嚼着炸糕一边含混不清道:“我就这一块,你想吃我口水吗?”
黄彦申怪叫一声,说黎秉经太不仗义了。
李浩然走过来,拍拍黄彦申光亮的脑门,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也不知道歇歇嘴儿。”
谢葆璋和大哥看着他们几个人,只是笑而不语。
河上有艄公在划船,看见打打闹闹的少年人们,也招呼一声,道:“几位小爷,可要来老汉这小舟上凉快凉快?”
大哥看着艄公船头放着几个清脆鲜嫩的莲蓬和几支粉白的荷花,顿时来了兴趣,道,“要要要,几位哥,咱们一起上船上坐会儿?”
李浩然自然无异议,道:“好呀,正愁没地方去,恰好就有这艄公如此解意。”
于是几人都上了小船,大哥刚一上船就拿起一片碧绿的荷叶顶在头顶,艄公笑着招呼其他人,道:“几位小爷也可以像这位小小爷一样,试试拿这荷叶挡挡太阳。”
荷叶果然不错,既凉爽又有荷香,艄公摇着撸,带着大哥他们沿着运河一路漫无目的地飘飘荡荡,船舱里还有艄公备下的凉茶,这样一下午飘在舟中,竟令几位少年人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平常训练与课业紧张,旬假出行也是赶场吃喝,这样闭眼或躺或坐在船舱中,眼前除了两岸拂栏照水的垂柳和被浆声轻轻搅动的河水,竟是别无其他,整个城市的喧嚣,仿佛都被这船、这河隔绝在外,一舟、数人,仿佛遗世独立于整个世界。此刻的少年们,是宁静的、沉思的,也是空灵的。
只不过,一俟回到岸上,这个世界的全部,又重新回来了,这个城市的全部气息和节奏,重新将他们裹挟。暮霭沉沉、华灯初上时分,整个运河沐浴在一片柔和的橘黄色光晕中,杨柳岸、晓风、残月。少年人纳凉了半晌,都感到分外惬意,带着些懒洋洋的舒爽神情从小船中登岸,信步走向红袖招。
红袖招已然灯火通明,大红色的灯笼挂在屋内屋外。贪欢的客人们也已陆续来到,有的找到自己相熟的姑娘,有的则只是找桌子坐下,要茶要酒,等待着舞台中央的歌舞表演。娇杏和其他几个穿着相同的靛蓝斜襟衣服的姑娘,穿梭在店堂里,给客人们端茶倒水上着点心。
大哥他们自然也就顺着人流,找到一张桌子坐下,正当黎秉经打算假公济私地让娇杏来给他们上点儿茶的时候,他刚一起身,竟看到不远处一张桌子上有一位油头粉面的年轻公子,正在对娇杏拉拉扯扯。
由于娇杏和其他倒茶的姑娘明显不同于红袖招里接客的姑娘,加上这里还有封四爷特意关照过的情面在,红袖招里一般没有这么不长眼的人,公然破坏规矩。不料,黎秉经头一次上这里来,就遇见娇杏被人拉拉扯扯。
黎秉经顿时血气往头上涌,他大跨步过去,直直走到娇杏和那位油头粉面的公子面前,一把拉开娇杏,一拳头砸在那位公子脸上,正中鼻梁骨,那人捂着鼻子嗷得一声痛叫,流下两管殷红的鼻血,他用手一抹,这下满脸血红、像开了染坊,真正惨不忍睹。
四下顿时哗然,来红袖招玩耍的公子少爷们来求欢来消遣,只为开心快活,当然不愿意沾染上事端,于是纷纷离二人远远的靠墙站着,只是一边惊呼一边看热闹。
这小公子明显从未吃过这样的亏,嗷嗷叫着冲上来,想要揪住黎秉经的衣领,不料黎秉经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胳膊,右手再一拳过去,那小公子除了满脸的血迹,这左眼的黑眼圈也是十分显眼。这位小公子显然毫无打架经验,遭了这两拳,那真真是觉得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当下也顾不得体面,嗷嗷叫着想直接用脑袋撞向黎秉经。
黎秉经本就长得高大,加上在水师学堂练了拳脚,对付这种身量不及自己且毫无章法的小小子,真是轻轻松松。只见他一手拧住小公子的胳膊,将其背到身后,然后使劲往上一抬,小公子顿时痛得大声喊叫,毫无还手之力。黎秉经便一手拧住小公子的胳膊,一手扯住他的头发,打算将其揪到空旷处,好好教教他做人。
这里的闹剧终于惊动了赵丹青,已有人向她汇报了事情的起因。她从楼上下来,正看到黎秉经揪着小公子的头发往一边拖,她原本只是淡然看着面前这一幕有点儿血腥的场面,虽说封四爷的场子里无人敢随意打架斗殴,但是在封四爷特意关照过的地方,竟还有人这么不长眼不懂规矩调戏姑娘,挨了打就是活该了。
不料一看到被黎秉经揪着的那人鼻青脸肿的面孔,她赶忙出声道:“黎大哥手下留情,他是我弟弟。”赵丹青在那张糊满鼻血的脸上,依然认出来这个是她父亲领回家那街头女子生的儿子,也是她的大弟弟。
赵丹青人生前十几年尝遍人情冷暖,懂得世间至亲莫过于血亲,然而血亲之间的情分,有时候还不如陌生人。人一声会遇到很多人,会有很多人在你身边来来去去,有些人会离开,有些人会留下,这些或离开或留下的人按亲疏远近可以分为血亲、姻亲、朋友和陌生人。
陌生人可以因为彼此欣赏彼此帮助而变成至亲好友。姻亲可以因为几十年相濡以沫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