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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万分赧然,却又对他的笨拙感到一丝欣喜。
我对他微笑着,抬起手抚上他的唇,细细抚摸他光洁的后背,慢慢地引导着他灼热的欲望进入我的身体,与我完全地契合在一起。
好热,好像我的灵魂也燃烧起来。欲火中的原非白斯文不再,那绝世的温笑也隐在黑暗中,仿佛变成了一头兽。月光下,他汗淋淋的身体发着神秘的光,不停地爱抚着我的身体。他慢慢适应了那火热的激情和那带着极度快感的冲击。他的手游走在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引燃着我的激情,也不停地折磨着自己……窗棂外的天空隐隐开始泛白,我与非白紧紧相拥,我们面对面喘着气,他却依然没有停歇他的爱抚。终于我的泪水滑落,低声对他嘤咛着无力再承受,最重要的是,他的伤才刚刚愈合。
他轻轻吻去我的泪珠,在我的耳边旖旎地低喃道:“好木槿,你可知比死亡更可怕的便是这分离的煎熬,我盼了你整整九年。”天亮了,一向浅眠的我渐渐醒来,从非白的臂弯里悄悄起身,撑着上半身细细看他。刚从欲海中休憩的非白看似平静地熟睡着,绝美如昔,眉头却微皱,他在想些什么呢?
他的肩头昨夜在欢海间挣出血来,我急急地下床又给他补扎了一下。比起素辉的手艺,我绑的略有些像馒头,但好在不再有血丝渗出。
我轻轻替他拉上被子,刚刚下床,双腿酸痛得险些站不住,赶紧扶住拔步床的柱子。
我脸上微赧地回头张望。可能是压着馒头肩膀了,丝幔间的他翻了个身,继续甜睡着。
我穿上衣物,轻轻打开门。外面立刻闪出一人,却是素辉,他看到出来的是我,似乎有些惊讶,刚要开口,我立时竖起手指嘘了一下,指指屋里,素辉立刻会意。我又对他指指外面,示意他到别处去说话。
来到梅苑,当值的陌生武士看到我同素辉在一起,便躬身走开了。
他长叹一口气,“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你们俩可总算在一起了。”我脸上红了一阵,他又忽地拧了我胳膊一下,我啊地轻叫了一下,不解地看着他,他却气呼呼道:“永业三年你骗我送簪子给三爷,可害得我好苦。这九年来我就一直想着要再见你报这仇。”
他昂着头,气鼓鼓而得意地看着我,好像小时候同我斗气的样子。我轻笑出声,却和素辉一样,眼眶深深湿润了,“当年情势所逼,你也明白,我不能拉着你一起陪我死。好在我们都还走运,好好站在这里,又能说上话。”我拍拍他的肩膀,“素辉,这两年你过得好吗?”素辉低低道:“还好,只是觉得对不起我娘。”想起三娘,我心中也是一堵,“三娘葬在哪里了呢?”“后山,”素辉难受地说道,“木丫头,这两年你吃了很多苦吧?”我笑着摇摇头,望着朝阳初展,映着梅树古质遒劲,只觉得一阵恍惚,多像八年前我每天醒来看着的那朝阳。
我在厨房里忙着,后面忽然闯进披头散发的原非白,他一下子抓紧我的手,满脸惊慌和怒意,“你……”我不慌不忙地甜甜一笑,“怎么还没有梳洗?我在给三爷做早餐呢。”他一愣,脸上浮上薄晕,松开了我的手。我依然笑着,抚着我发红的手腕。他看在眼中,凤目现着愧意,轻轻握上我的手,替我揉着,低低道:“早上不见你,还以为你又要离我而去了。”“木槿一直想为三爷准备一顿早餐,原来三爷心中不喜欢哪?”我低头轻轻道。我害羞地偷偷察看非白的脸色。他的眼中闪过狂喜,一言不发地双手一紧,将我带入怀中。我的双臂紧紧地圈着他,只听他慢吞吞地低低说道:“我只是担心晨寒露重,对你的伤势不好。你可还好吗?还痛吗?”“伤口好多了,不痛了。”我对他笑着,可是他的凤目一径看着我,嘴角微勾,这才明白他指的是云雨之事,我一下子感到血上涌了起来,不自在地别过头去,“你真可怕,好像这几年你没有碰过女人似的。”非白的低笑传来,他笑道:“我也知道。你可知这几年,我总是梦见你,可是一醒来,我的怀里还是空的,我几乎要以为这一次我又做梦了呢。可是床上明明还有你的香气,还有……”他的表情有了一丝恍惚。我的脸彻底成了一只熟透了的番茄。
他吻上我的面颊,“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拥有你的实感呢?”“傻瓜,我不是在你身边吗?”我吻上他的脖子,“我都能听到你的心跳,你可听到我的?唉,什么东西煳了?”我一转脑袋,却见荷包蛋煳了,我赶紧挣开他,把那只煳了的蛋放在盘子里,又往锅里放了油,正要去取另一个蛋,却见原非白站在那里,凤目追随着我。
“三爷先去梳洗吧,我马上就把早饭给端来。”他摇摇头,对我柔柔笑道:“我等你。”我的心上柔情涌动,便替他搬了竹椅子,让他坐下,“来,三爷,咱们排排坐,等着吃果果吧。”他有些迷惑地看着我,但还是乖乖坐下。我偶尔一回头,却见他一身名贵的雪白缎子,坐在油腻的小厨房里万分突兀,还像个小孩似的披着头发、满面微笑地看着我忙碌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的柔情温暖,仿佛我这一生就在等这一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