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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夭十分震惊,似乎无法相信,“怎么会没有办法,你是天才呀!”
钟离颍川摊手道:“很抱歉,我不是什么天才,我只是一个凡人,对于你的情况,我真的没有办法。”
“你问了我这么多,最后就是没有办法?”
钟离颍川又是一摊手,“是我的不是。”
贺小夭不死心,“你肯定有办法的,你可以先给我做个测试什么的,看看还有没有的救。”
钟离颍川笑出声,“我又不是医生。”
贺小夭还要再说,一旁的楚子璎实在看不下去了,叫道:“小夭,算了吧。”
贺小夭无比失望,她满怀希望而来,没想到被拒绝得这么彻底。大家口中的天才一点希望都不给她,哪怕给她一个和光照法,催眠法差不多的什么办法也好啊。
失望之余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走,身体却往前一倾栽了过去。
楚子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贺小夭,使她避免了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你是不是喝醉了?”
贺小夭摇摇头,“没有,我没有醉。”
“脸这么红,刚才我就看你不对劲,一杯都喝光了,胡闹!回去看洪姨怎么教训你。”
“脸红是因为太热了。”贺小夭胡乱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太热?那是因为你喝醉了!”
“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醉。”贺小夭瞪着楚子璎。
楚子璎无奈地说:“好好好,你没醉,我们回去吧。”
钟离颍川惊讶于他们二人之间的微妙氛围,据他所知楚子璎是来云鹤后才认识贺小夭的,也就比他早了那么几天,不会超过八天,但看他们的关系真不像才认识八天的样子。
这让他过于震惊了,以楚子璎的冷漠臭脾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一个女孩子如此上心,真是太不一般了。仅仅因为这女孩是博士的侄女吗?应该不会,钟离颍川若有所思。
“好,我们回去吧。”贺小夭点头。
她东倒西歪、摇摇晃晃、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往外走,楚子璎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固定住,“我背你吧。”
“我能走,你放开我。”贺小夭甩胳膊试图挣脱楚子璎的束缚。
楚子璎冷哼一声,“行,你走吧。”
他松开手,贺小夭摇晃了两下并没有倒,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迈了一步,“你看,我可以走。”然后又往前迈了一步,接着就朝旁边倒去。
楚子璎早有准备,再一次抓住了她。
贺小夭终于对自己有了客观认识,不好意思地说:“好像是不能走了,身体失去平衡了。”
楚子璎叹气,“我来背你。”
“好吧。”
贺小夭终于答应楚子璎背她。楚子璎转到前方,躬身弯腰一下就把贺小夭背到了背上。钟离颍川在旁边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局外人。
楚子璎回头对钟离颍川说:“我们走了,等你回来再见。”
“好的,慢走。”
趴在楚子璎背上的贺小夭也回过头,伸着胳膊嚷嚷:“哎呀我的伞!”
钟离颍川回身去帮贺小夭找伞,找到后拿过来放到她手里。贺小夭眼神迷离糊里糊涂,但一只手紧紧攥着花伞,好像那是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钟离颍川将二人送出院门,目送楚子璎背着贺小夭一步一步远去,直到消失在黑夜中。他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想起了久远以前的事情,看到黑晶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此刻却忽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复杂难以言明。
“钟离颍川他、他不想告诉我。他一、一定知道的,但不想告诉我、我。”
趴在楚子璎的背上,酒劲上头的贺小夭软绵绵、磕磕绊绊地叨叨着。
楚子璎背着她慢慢往前走,尽量保持平稳,怕颠了她。贺小夭体重轻得吓人,让他十分怜惜,想对她好,想把她喂胖。
“你倒不傻。”楚子璎回了贺小夭一句。
“我当、当然不傻,我看、看得出来。他虽然对、对我笑眯眯的,很、很可亲、亲的样子,实际上他是、是一个很、很冰冷的人。”
贺小夭说得费劲,楚子璎却全听明白了。
他惊讶了。他知道贺小夭只是有点神叨叨,并不傻,但没想到她不仅不傻,还看得这么透。大家对钟离颍川的评价都是热情谦逊周到,很少有人能看出钟离颍川是个外热内冷的人。
只有楚子璎这样跟钟离颍川认识已久,走得很近彼此很了解的人才知道钟离颍川真正的脾性。而贺小夭初次见面就能看到这一点,不可谓不惊人。
“你就不、不一样了,”贺小夭闭着眼睛,抓着花伞迷迷糊糊地说,“虽、虽然看起来冷、冷、酷、酷的,可是心、心肠很好。虽然嘴上说不、不帮我,可实际上都、都是帮我的,你真是个大、大好人。”
楚子璎被贺小夭夸得脸红,故意沉着声说:“闭嘴吧,吵死了。你怎么这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