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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包房里歌声撼天,大有振聋发聩之势。一大堆男生抢夺着话筒鬼哭狼嚎地唱着阿信的《突然好想你》,女生们则窝在一边的沙发里边吃着零食边笑着在讲什么。偶尔有那么几个多情的眼神会趁人不注意地飘向沙发的另一头去。偷瞄几眼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收回来。
五彩绚烂的灯光流转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偶尔照到脸庞便多了一种梦幻的味道。
易凌靠在沙发里,喝着西瓜汁浅笑地看着那几个声嘶力竭歌唱的人。今天是孔睿熙师兄二十三岁的生日,身为屡屡受到他关照的师弟应该前来祝贺。只是在场的大多数人他都不认识,再加上他生性略显腼腆难能主动,因此也只能远远地窝在角落里看着大家玩。
在不知不觉间他已喝了太多的果汁,于是跟师兄打了声招呼后就寻洗手间去了。嘈杂的声音被关在了门后,走道上隐约能听见从其他包房里传出的乐声,只是相比包房里,走道上显得过于安静了。
这个地方大,岔道又多。易凌循着包房这条道直走,没过多久就遇见一个服务生。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洗手间在哪儿?”
服务生挂着微笑客气道:“请跟我来。”
弯弯曲曲地转了几个口,终于看见了洗手间的字样。道过谢后他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
易凌这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总脱离不开温润柔顺聪明这样美好的字眼,可是只要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其实也是个很迷糊的人,特别是在生活中。具体来讲就是他不会记得超过两个人的电话号码,也记不得自己银行账户的密码,如果卡达到三张以上的话。还有他常常会迷路,说白了,他就是个路痴。
曾经孔师兄在知道他这个特点后还很怜惜地安慰他: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要相信他既然给了你一颗聪慧的心,必定需要你拿某方面的白痴来弥补。
易凌在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就知道事情糟糕了。刚才出来的时候没注意看门牌号,跟着服务生走的时候也记不得路线,现在走廊外也没看见服务生。下意识地摸摸身上,他松了口气。还好,幸好手机还在。
他一边顺着走道走,一边给师兄打电话,连续打了两次都没人接。他可不想被领到前台去报告迷路了,然后等着师兄来领人。于是他只得再接再厉地打。
他微低着头,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前方。在路过B区109门口时,门突然被打开,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抓住易凌打电话的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大力往里面扯进去了。
“干什……唔。”
屋里的灯光很是暗淡,易凌什么都还来不及看清脑袋就被人用力地箍紧,嘴也被对方死死*。
意外来得太过突然,易凌除了知道自己被亲了之外什么都不清楚。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猛力亲吻自己的人,没有丝毫挣扎。
大概安静了一秒,四周响起了一阵嚎叫和口哨声。幸灾乐祸的起哄声大得盖过了屋里的音乐。
“哇喔。”
“喔喔喔。”
“好。”
易凌眼珠子动了动,借着余光勉强看清了四周的情况。长长的沙发上坐满了人,此刻那些人都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确切地说是盯着他们。
易凌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但他本能地排斥深吻这种亲密的行为,特别是跟一个陌生人。他开始大力反抗挣扎,可对方仿佛也是铁了心似的*他舌头愣是不松口。
易凌从来没有过深吻的经验,具体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是用舌头死力地阻止对方嚣张的进攻。可他不知道这样的阻止不但不能让对方偃旗息鼓,反而刺激对方有了想要更进一步的欲望。
易凌“呼呼”地喷着气,脸也被憋得通红,一阵发烧。较量到对方终于停止的时候他只有大口大口喘气的份儿。嘴唇火辣辣地疼,嘴角边还有口水。
“大头,够一分钟没?”吻完易凌的人回身问坐在沙发上一个黄毛的青年。
那个人笑嘻嘻地讨好着说:“秦哥是什么人啊,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说好一分钟怎么可能会放水呢?”
易凌没去管他们这话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反胃恶心。于是二话不说地冲过去从桌上拿过一瓶矿泉水,扭开瓶盖灌了一大口。来回吞吐几次后才吐在了地上。他平时都是非常端庄规矩的,这样的有失风度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沙发上那一溜圈儿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其中一个人呵呵笑着说:“秦哥,敢情这位是在嫌你脏啊。”
那个被人称呼为“秦哥”的人坐进人堆阴暗处,易凌看不太清楚他的样子,也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冷静下来的易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