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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沁风风火火的冲进听雨榭,也没有派人寻找柳玉,而是极其没有形象地站在桥上大喊道:“柳玉!!!速度来书房笔墨伺候!”
由于天沁把内力运在了喉咙上,所以声音之大,不仅听雨榭的人听得到,就连附近的院落中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况且,柳玉本来就在听雨榭。
当然咯,这么大声音说话也是有代价的,比如说天沁现在正掐着自己的喉咙不停的咳嗽。
柳玉本来正在和新来的人交代天沁定的规矩,那些新人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再加上天沁这一吼,她们干脆瘫倒在地。
柳玉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向书房走去。
当天沁一路咳嗽着走到书房时,柳玉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看到天沁咳成那样,迅速将刚泡好的茶递给天沁,道:“小心点,烫。”说着就叹了口气。
因为天沁已经喝下去了,奇怪的是意料中的惨叫并没有响起。
柳玉有些奇怪的看了天沁一眼,天沁明白她在疑惑什么,笑眯眯地把嘴一张,哈出一口气。柳玉登时觉得一凉。
天沁笑吟吟地道:“现在明白了吧?”
柳玉哭笑不得,道:“要是厉大人知道你把内力用在这方面,只怕又是一顿好揍。”
天沁头一昂,道:“才不怕他呢!”复又低下头小声对柳玉说:“千万别告诉厉老师啊!”
柳玉掩口笑道:“不是不怕吗?”
天沁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梁,道:“府中的伤药也不多了,也不能总浪费在我身上啊!”
柳玉刚想接口,天沁忽然哎呦一声,一拍额头道:“光顾着和你说话了,都忘了正事了。”说着,天沁匆匆绕道桌前,提起笔来刚想开写,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道:“柳玉,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此事有些……”
柳玉明白天沁的意思,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恭敬的敛衣一礼后退下,临走时不忘合上了门。
天沁看着她的身影远去,无奈的轻叹了口气,重新蘸了蘸墨,回想了一下刚才和高寒谈话的细节,凝神片刻,将自己的设想以及想到的实行科举制开始的弊端写了下来。
由于只是设想,天沁写的乱七八糟的,好在只是底稿。
天沁看着底稿,又重新腾了一遍,拿起细细的读完,确定没有错误后,从身后的书柜取出信封装进去封好,在信封上写了“陛下亲启”四字。
当天沁忙完这一切,再看窗外,已是日头西斜了。起身伸了个懒腰,天沁将信封塞进怀中,出了门,看到侍立在门外的柳玉,笑道:“以后甭守着了,怪累的,我有事再叫你也是一样。”
柳玉点头,忽的笑道:“若是再像头前那么喊上一嗓子,我看我还是候着的好。”
天沁见她提起,掩口一笑,道:“那会子不是急嘛!下回不这样了。”
柳玉听到这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了,今晚上我就不用膳了,你们也不必准备”天沁又道,柳玉点点头。
天沁见柳玉并没有对自己赶她的事介怀,也放下了心,挥了挥手正要离开,忽又想起一事,问道:“我都不曾问过你,你今年几岁了?”
柳玉声音顿时低沉了下去,垂着头道:“过了正月二十日就是我一十五岁的生日了。”
天沁顿时默然,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十五岁似乎极为重要,尤其是那些将要嫁人的女子。
天沁咬了咬牙,强笑道:“你别难过,等你及笄的那天我送你一套首饰,回头等你们柳家沉冤昭雪,我再为你保一桩好的婚事你看如何?”
柳玉心道天沁是在安慰她,亦笑道:“好啊,我可等着呢!”
天沁心似明镜,看出了柳玉在想些什么,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坚定地道:“相信我。”
柳玉不由轻轻点头,道:“好的,我相信你。”
天沁这才粲然一笑,转身离去。
柳玉回过神来,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心中暗叹道:“但愿世子会信守承诺吧!”
也幸好天沁听不到,不然只怕非得抓狂不可。
漱玉斋门前,天沁知道此时母亲应该在用膳,直接走了进去,推门进入。
门外的守卫见是世子,都不敢阻拦,天沁顺顺利利地进了书房。
天沁盘膝坐在罗汉床上,脑海中仔细的思考着刚才想的事情的细节和漏洞,以及母亲会提什么样的问题。
知道阳暮云进入书房,连续唤了他数声,天沁才回过神。
阳暮云无奈道:“又想什么了?叫你这么多声都不应。”
“是这样的。”天沁清了清嗓子,把和高寒聊天所提到的事情娓娓道出。
说完这件事,天沁凝视着母亲,道:“您发现了什么吗?”
阳暮云微微点头,道:“贫富之间差距太大,让平民和庶民去学院读书大多不现实。
天沁也是轻叹口气,道:“而且陛下有些急于看到成效,所以我打算在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