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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没误航班？
脑子慢慢清醒过来，转脸看向身边。
她睡在他身边，头发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又长了，散在脸侧，美丽的脸庞此刻正带着被打扰的苦恼之色，一手伸出握成拳在防御着什么。
回忆刚才的事，他好像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被她讨厌了？
志龙向她那边挪了挪，去握她的手，她一甩手躲开，嘴里含糊地说：“离我远点。”
志龙又凑近一点，说：“我们睡一张床，你想让我离你多远？”他一把抱住她，说：“刚才做了个梦，弄疼你了吧？”
克丽丝汀“嗯”了一声，不再往外推他，却仍是困得睁不开眼。志龙见她这样，也不再说话，抱着她继续睡觉。
克丽丝汀深呼吸，习惯性地先把长发捊到一边，然后躺平。随着她的动作，身上放着的手从腰间移到胸前，无意识中又要去抓，她赶在他前面捉住他的手，转头向身边人看去。
他睡得很沉，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微皱，嘴唇噘起，被她握着的手沁出汗来。克丽丝汀放开他，顺手理了理他的头发。
大概是回来得太匆忙，还没来得及打理。他这次的发型是剃掉半边，剩下的头发在真发上接染过的假发，做成“海带头”。现在没了假发，只有半边黑色齐耳短发，耳朵上有几个黑色耳钉。她不扎耳洞也没有纹身，看到他的耳钉和一个个纹身的时候，总会想他不觉得疼吗？还是已经习惯了？
她心里有疑惑，但并没有叫醒他，她起身去洗漱。
志龙伸懒腰打个哈欠，一伸手发觉没碰到任何障碍，睁开眼，她不在。志龙翻身起来，四处看看，抓了件她的衬衣穿上，光着两条腿出了卧室。
洗手间里，克丽丝汀洗漱之后正在洗某人的内︱裤和袜子，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听见他说：“早上好。”
克丽丝汀等了一下，以为他会接一句“权夫人”，身后的他却没再出声。她松了口气，边洗边说：“很省钱吧，连洗衣机都省了。”
听她这样说，志龙不知怎么，想起那个刷卡女。他抱紧她，过了一会儿，问她：“我的生日礼物呢？你打算什么时候送？”
“当然是你生日的时候。”
“不能提前送吗？”
“除非末日在你生日之前到来。”
“你说不怕我爱女人只怕我爱男人，克丽丝汀我爱你，你是女人，所以，没有世界末日。”
克丽丝汀笑着说：“哦，那我就放心了。你说你爱我，对歌迷来说，这不是件好事，也不是件坏事，算是一件不好不坏的事。”
“你不高兴了吗？”志龙很敏感。
“没有，不过你是偶像，偶像是粉丝的幻想对象，不能让人幻想破灭。”
“你在担心吗？”
“担心有用的话我才会担心。”
克丽丝汀把洗好的内︱裤袜子晾起来，从他怀中转过身，说：“我猜你现在是真空加半裸吧？我去给你拿条内︱裤。”
志龙搂住她，紧贴在她身上，说：“其实不穿也没关系。”说着就要凑上去。
克丽丝汀躲过他的嘴唇，挣开他，边向外走边说：“原来还是暴露狂。”
志龙穿上克丽丝汀买的黑色丝绸内︱裤，整理一下，说：“我喜欢带刺绣的。”
“什么？你想让我在这上面绣花吗？”克丽丝汀瞪大眼。
“你一个女孩子整天没个女人样，学学绣花不是很好吗？”
志龙眼前浮现出她手拈绣花针的样子，他觉得那个画面很美。
“不如现在就开始吧。”克丽丝汀眼珠一转，狡黠地笑着说：“你穿着它，我直接在这上面绣。”她用手扯扯他内︱裤的裤腰。
“直接绣？”志龙拍下她的手，“你这不是学绣花是练扎针的吧？”
“算是吧。”克丽丝汀一耸肩，笑着说，“反正我又不疼。”
“坏丫头，口口声声说爱我，全是骗人的吧？”志龙咬住嘴唇。
“是啊，我骗术高超，让你相信我爱你，然后再给你当保姆，你说这是骗子还是傻子？”
“你是傻子，可是我爱你。”志龙看好一会儿，眼睛有点发热，伸手抱住她。
“所以你跟我一样也是傻子。”克丽丝汀笑起来。
“那我们的孩子岂不是百分百傻子？”志龙随口说。
说完他愣住了，看向克丽丝汀。克丽丝汀也愣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推开他说：“－君你想太远了，我建议我们想想近一点的事，比如该吃早饭了。”
志龙吃着面包夹火腿，喝一口牛奶，问克丽丝汀：“你什么时候学做饭的？”
“我从小就会，这事需要天分，跟做音乐一样。”
“你有天分。”志龙说，犹豫一下，他问：“丹尼尔也吃过你做的饭吗？”
“当然。我们小时候是邻居，他总嫌他妈妈做的东西不好吃，面包酸，牛排老，土豆汤太咸，水果也切得不好看，老爱去我家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