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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斯笑道:“你莫问了,只跟夫人回说,我罚她,自有我的道理。”
如意眸子一动,快步走到如斯跟前,悄声说:“夫人说了,论理来了新人,很该给她们立个规矩。但不知太后老人家哪一会子才来、况且人又是黎家送的,这下马威便免了。”
“不是下马威,”如斯一笑,望着发丝湿润的绿舒,“你说,是什么事?”
绿舒虽是下人,但因自幼聪慧,深得历任主人信赖,还不曾受过这般委屈,蒙着一身细雨露水,落汤鸡一般跪在地上,却道:“是绿舒做错了事,合该受罚!”
如意听她这般说,又想在新人跟前卖弄一番自己的体面,便笑着对如斯说:“瞧绿舒跪了一夜了,姑娘,不如叫她起来吧。不然,她病了,又要请大夫又要煎药……”
“做不过是些伤风感冒,清清静静地饿上几天,就罢了。”如斯斜眼望向如意,“今时不同往日了,你日后,且将衣裳穿的整整齐齐、头发梳得工工整整再出门吧,做这邋遢相,日后被遂心几个比下去,别埋怨母亲不念旧情。”
“……哎。”如意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应下。
“我来了葵水,跟母亲说,就不向老夫人那请安去了。”如斯道。
“哎。”如意又应了一声。
“要说是。”跪在地上的绿舒,眨眨眼将滚在眼皮子上的雨水抖落,反倒不卑不亢地教训起如意来。
如意面上无光,暗暗撇嘴,待望见绿痕、绿沁、红满三个打扮得虽不说衣衫光鲜,却也干净清爽地出来,终于感知到一点子危机,一拍腿,就向前面跑去。
“姑娘——”因绿舒始终没出声,绿痕、绿沁、红满出来了,瞧见她衣裳湿透,才知道她跪了一夜,待要给绿舒求情,见绿舒轻轻摇头,便纷纷住口。
“都去小厨房烧火去吧。”如斯道。
绿痕、绿沁、红满嘴上答应着是,却不走,见地上跪着的绿舒点头后,才向厨房那去。
真有骨气,如斯心道,走到绿舒跟前,拿了帕子给她擦脸,一脸为难地说:“不知那一位是什么心思……我也不敢此时就叫你起来。”
“姑娘,殿下的事要紧,绿舒这辈子能得殿下器重,”绿舒急说到‘器重’二字,身子一晃,用力地咬住舌尖,“便是为殿下死,也死得其所。”
“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放心,待殿下露出一点意思,我便叫人给你请大夫去。”如斯手背贴在绿舒额头上,见她额头微微有些发烫、神色却依旧坚毅,心叹好一个忠仆!能为她所用才好。思量着,摁着肚子,便向小厨房去,见大锅、炉灶、柴禾并各色枝叶已经准备稳妥,便令胡氏带着绿沁、绿痕、红满拉了风箱去蒸,自己个,也握着拨火棍,在一旁瞧着。
“姑娘,绿舒她……”绿沁欲言又止。
“没瞧见,绿舒是心甘情愿跪着的吗?”如斯反问,拨火棍向那火里一捅,火星立时四溅。
绿沁瞅着如斯的脸色,不敢再言语。
如斯也在心里掐算着那绿舒看似傲骨铮铮,究竟能跪到几时。
烈焰滚滚,烟雾腾腾,更兼那大锅里不住向外冒出的强人气息,起初,绿沁、绿痕、红满还姊妹情深,三不五时,暗暗地说一句如今什么时候日头有多高,以叫如斯想起跪着绿舒,过了午后,人人被熏得两眼红红不住流泪,就将那不知何故心甘情愿下跪的绿舒给忘了。
黄昏将至,几只剪尾飞燕掠过,三两蛐蛐长歌,如斯被呛得不行,先从厨房里出来回了抱厦,瞅见那绿舒已经摇摇欲坠且勉力地跪着,便问她:“可还要等殿下指示?”
“等!”绿舒已经说不出其他婉转话来,只咬住舌尖,坚定了一个等字。二殿下对四姑娘这般情深,却送来那自作孽不可活的世子爷身上的香,必有大计!
“那就等着吧。”如斯浅笑,回了房里,对着镜子里一照,果然又是满面尘灰烟火色,丢下镜子,略洗了脸,并不用脂粉,只吃了饭,便又向厨房上去。
夜色笼罩下,一缕青烟顺着烟囱袅袅飞起,如斯瞧见胡氏喜滋滋地走来,拿着拨火棍问她:“奶奶又遇上了什么好事?”那二殿下八成是从世代在沈家为奴的黎家嘴里,得知免死铁券在胡氏手上;如此,便是早将“沈如斯”放入棋盘之上。
“姑娘,你闻闻。”胡氏将满是斑点的手伸到如斯面前。
如斯一嗅,见是昨夜梦中的青芷气息,心道那人总算知道绿舒在受苦了,既送了青芷来,也定知道是为那金登草的缘故,“奶奶又去拜了土地公?”
“哪里呢。”胡氏叠着手笑,“向外走了一圈,一个大人撞上我,嫌弃我腌臜,弄了他一身臭味。就丢了这么个罐子给我,叫我压压臭味,我接了,瞧着好,紧赶着就给姑娘送来了。”
“奶奶留着使吧。”如斯道。
胡氏笑道:“我一个老婆子,哪里用得着这个?”将一个巴掌大、广肚瓷瓶塞在如斯手上,瞧如斯头发上满是尘埃,又撵她向外去。
如斯拿着瓷瓶向外走,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