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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哗然。
在令人窒息的氛围里，所有人疑惑又惊诧的目光看向了刚刚一直都笑得花枝乱颤的章玥怡，她刚刚的那些表现，在这样难堪的场景下，都仿佛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一般。
章玥怡的脸，彻底僵住了。
她的手有些握不住杯子，“啪。”得一声摔在了地上。
肖墨寒也被那一声轻响吸引过去了目光，深邃的眸子扫过她一身的装束，里面竟透着淡淡的惊讶与不可思议，看着她的脸逐渐变得苍白，他轻轻拍拍怀里小女人的肩膀，温柔地牵过她的手往章玥怡的方向缓步走去。
林落施一惊，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轻柔的脚步只能跟上他。
空气，紧绷得让人窒息。
章玥怡的脸闪过一丝苍白，有一瞬间的无措，接着她努力恢复正常，强迫自己无视着众人疑惑探究的目光，勉强笑着，颤声道：“寒，你怎么现在才过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她手指有些抖，指尖冰凉而无力。
肖墨寒静静打量她的脸。
他目光沉静淡漠，并没有任何冷冽的寒气，这让他微微放心。可是下一瞬，他锋利漂亮的薄唇里面缓缓吐出了几个字，让她彻底僵硬在原地。
“她衣服不太合身，我赔她等了一会，所以来晚……”他轻声解释，眸子里倒映着漫天星辰璀璨的光芒，带着一丝疑惑轻声问，“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句话，宛若在整个宴会投下了一颗原子弹，轰得众人嗡嗡作响。
他不知道。
他原来根本就不知道她要过来。
他更加不是什么在公司加班，他是陪着他心爱的女人一起挑选礼服，再回家吃晚饭。
小远也歪歪头，好奇地指着她脆声问道：“是啊，你在这里做什么。爹地，是你叫她来的吗？”
肖墨寒牵着他粉嫩的小手，浅笑：“爹地只顾着陪你们了，没顾别的。”
小远听了这个才开心了，抱着他的腿亲昵蹭着，偷偷朝着章玥怡吐舌头。
章玥怡强迫自己镇定，毫无血色的小脸上浮起一抹尴尬的笑，颤声道：“寒，你不记得了吗？是伯爵大人邀请我过来的，邀请函还是你让东亮送过去给我的。”
肖墨寒的清眸，再度看向了她。
他有了那么一丝恍悟的味道，浅笑起来，点点头：“哦，原来是伯爵的朋友，那是我怠慢了，章小姐，你慢坐。”
短短的一句话，让章玥怡整个人再也不能镇定，酸涩的泪水猛然冲上鼻端。
她纤弱的指尖剧烈颤抖着，在肖墨寒维持着礼貌魅惑的浅笑，转身欲走的瞬间，攥紧了掌心喊出了一声：“寒。”
清亮的嗓音，像是最执着的挽留，荡在整个宴会的上空。
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缓缓停住。
林落施的小手还在他掌心里攥着，此刻清澈的目光也凝视着他。这样的肖墨寒宛若有着黑色锋芒的天神，看似优雅淡漠，实则锋芒刺骨，他的冷冽和寒气都在骨子里，惹不得，碰不得。这样对抗下去，只会是最激烈的惨败和痛伤。
肖墨寒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流光，缓慢转身，凝视着她的脸，柔声道：“什么事？”
这个时候外面已经开始有伪装成宾客的记者混进来，在隐秘处对着他们的镜头猛拍。
章玥怡维持着一丝镇定，小脸苍白，笑着颤声道：“寒，你不过来陪陪我吗？你的家人都很好奇我们当年的那些事，你好不容易回趟家，难道不陪长辈们坐着说说话？”
她的指尖，已经快把掌心都可怕地掐出血来。
她不信……不信那些舆论半点作用都没有……不信他完全不在乎。
肖墨寒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类似疑惑的神情，魅惑动人，浅笑着缓声反问：“我们当年，什么事情？”
又是一片哗然，众人的喧闹声在令人窒息的静谧中显得更加突兀。
章玥怡的小脸，又可怕地变得煞白了一些。
肖墨寒松开了怀里人儿的手，亲昵地拍拍她的背表示安抚，接着才一身优雅淡漠地走到章玥怡面前，修长优雅的手指，轻轻执起了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轻轻萦绕。
这一瞬，章玥怡几乎感动得要落泪。可她眼睛里的晶莹还没有酝酿出来，他轻柔萦绕的几句话却飘散在了空中，将她整个人的脸面都死死摔碎了踩在脚下。
肖墨寒狭长魅惑的眸微微眯起，薄唇轻启，缓声吐字：“你是说当年我母亲跟令堂开玩笑一样的一句指亲……还是我刚刚离婚不到两年，你就跑去中国，以自己无家可归为缘由，软硬兼施地缠着我？”
短短几句话，宛若重磅炸弹一般狠狠砸在宴会的地面上，周围隐秘的相机声已经遮掩不住。这几乎是第一次，肖墨寒在自己整个庞大的家族和众多媒体面前对此事正式作出回应。可谁都没有想到，那回应的结果竟如此劲爆。
章玥怡缓缓瞪大了眼睛，清澈的眸子里凝聚起一滴凝重的泪水，“啪”得掉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