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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把机房铁门的钥匙给下一家送家去。姻脂娘前脚刚走,邢二便从隔墙那边探出头来。右手拿根树枝,上面挑着姻脂娘昨下午给他套在头上的那个裤衩,他说道:“大栓叔,这是你家大婶穿的裤衩。今下半夜她走的急,落在了我家炕上。实在不好意思,她不敢过来拿,就劳烦大叔您,替她收回去吧。也怪我喝了点酒就、、、、、就、、、、、。还望您老人家高抬贵手,绕了小侄这一回吧。”
刘老栓接过邢二挑着裤衩的树枝,举到眼前细看,那裤衩上沾满粘乎乎发白的东西。他一阵恶心,心想:这对狗男女,整出来的东西还真不少,看数量一宿没有个三几回,男人能出那么多x么?当下他气的脸色铁青,肚子一鼓一鼓,活象一个大大的气蛤蟆!邢二见他动了真气,还在墙那边一个劲的拱火:“老栓叔,你宰相肚里能行船,千万不能生气,气出病来可没人伺候您。俗话说的好:婶子和侄一年三两回、、、、、、”他话还没说完呢,只见刘老栓大吼一声:“放你娘的狗屁!”说完举起铁铣,照着墙头上邢二探过来的脑袋就是一铁铣。邢二见他方才动了怒,思想早有准备,见刘老拴摸铁铣,知道他要劈自己,连忙从椅上跳到地面,急忙骑上自行车,溜回牛场喝茶。至于刘老拴夫妇怎么闹,那是他两口子的事。邢二估计这回刘姻脂她娘这顿打轻快不了。
果然不出邢二所料,姻脂娘给下家送完钥匙刚回到院中,从刘老栓跟前经过时,冷不丁被男人採住了头发,刘老栓左手揪住他老婆头发往下一摁,右手脫下脚上布鞋来,照着女人翘起的屁股上狠打,嘴里还在骂:“我叫你贱货!”
女人挨了打,心里怨的慌,疼的她直嚎叫:“疼煞我了,老杂种,平白无故打我,到底为的个啥呀?”
刘老栓把裤衩往她脸前一放,照她后背又是两鞋底:“还不承认?这些粘乎乎的东西就是铁证!我看你是老毛病复发。一宿离了男人睡不着。我才去浇了一宿地,你就打熬不住,弄出这等下流事来!好你个老贱货,和那小王八羔子一宿整出来的还真不少。”
姻脂娘叫道:“冤枉,我寃枉呀,那些东西是我粘鞋帮的浆糊,抹到裤衩上恶心那邢二的。”她强忍疼痛,翻身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如何往邢二头上套裤衩的事,从头至尾细说一遍。
刘老栓听她说完,将信将疑。复又拿起那裤衩,仔细验看许久。当他确信裤衩上就是些浆糊时,才消了气。坐在石磨台上抽起了烟袋。
姻脂娘忍住疼痛,进屋把饭菜端到磨盘上,让刘老栓吃过,她自已由于受了天大委曲,吃不下饭,手拿着窝头,眼泪“巴达巴达”往下掉。大清早受这不白之寃,她心实在不甘。
刘老栓在鞋底上瞌一下烟袋:“你年青时若没有风流成性这毛病,我能打你么?犯有前科的小偷,派出所办案首先怀疑的人就是他。”
姻脂娘含泪说道:“年青时谁不犯点小错?你不能用老皇历看今天的新事物罢?你年轻时也爬过媒婆七婶的墙头,你以为我不知道?只不过碍着面皮,我不揭穿这层窗户纸罢了,都怪隔壁邢二那小王八羔子太精了。”
刘老栓自我检讨说:“怪都怪我这炮仗脾气,遇事沉不住气。嗨,这可是个天大的教训,往后还是少招惹他为妙。咱西拐子大队,讲歪门邪道、耍小聪明的,从长者到新青年,数他心眼多,想和他斗,取胜的可能性不大。比方说,牛二人高力大,讲打架邢二肯定吃亏。可老天偏偏让他娶了洪杏为妻。老牛家前头闹的那些事,还不是邢二在洪杏身上下的蛆?真没想到,牛大爹被扫地出门,被邢二收留。这一分地和媒婆七婶搭伙种地,两人竞发展到睡一个被窝的地步。”
“你心里吃醋是不是?还说我呢,转眼功夫,自己却贱上了,还有资格打我?今回你不赔情,向我赔不是,今日这事咱不算完!”
姻脂娘也不怕生人进来看见,竞在院中脱下上衣,自顾自的扭身看后背上的紫印,看不清楚,又把裤腰带解开,转过身看屁股上那些紫黑鞋底印,嘴上也硬了起来:“看把我打的,这回我不会再逆来顺受,下午回我娘家,叫我那当派出所长的小弟弟来找你问原由,你呀,净等着挨收拾罢。我几个娘家弟弟,早年你打我时,他们都还年小,现今他们可都是大壮汉,跳出一个来,就够你受的。你在家等着吧,我这就去娘家告状,搬兵,非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方觧我心头愤恨。”她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急了,也不回屋换件干净衣裳,也不梳头,就那样披头散发,身上滚了一身土也不清扫,瘸着腿一拐一拐往外走,眼泪还哗哗的流淌。
刘老栓自知理亏,这几年他那几个小舅子越发有些出息,一个当上派出所长,还有个军转干部到市检察院工作,听说是专门签发逮捕证的,牛腿很粗。他心中顿时害怕起来,刚上前拉住他老婆胳膊往屋里拉,可事凑的巧,他那个当派出所长的小舅子推着自行车一步迈进家来。真是屋漏偏遇连阴雨,怕什么来什么。这不是要了命么?
姻脂娘一看来了亲兄弟,“哇”一声大哭起来,几十年在刘家受的千般委曲,顿时化作倾盆泪,当时扑上去,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