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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簌簌流泻于石台以至于血腥满目。
寒影紧捂嘴巴,瞪大双目,脚下失力,紧靠石壁之上浑身石化,纵然恐惧。
此番境地唯一能做的选择便是拔腿逃离!
她并无把握认为黑岩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极力恢复理智,即便身后空音荡荡弗如暗兽追袭,乱步跌撞只是足够幸运逃出了洞窟。
两道临渊的身影于悬崖上衣袂缥缈,玄衣之人眸光幽邃,俯视山涧溪嵁错综。
“主子,需要属下……”
然那玄衣之人,负手远观由近及远的星点,咧嘴蔑笑,“留一线幻想又有何妨。”
这嘲讽笑意之中无疑是放走猎物的自信与酝酿起更大的不怀好意。
…
戊时良辰,太守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十里八乡宾客盈门告手寒暄,堂上一对新人牵着红稠正式拜完堂,那顶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娇步缓退由喜娘牵引入后方新室。
这头筵席当开,美酒佳肴应接而上。此番太守朱琅犹是为次子娶媳,那新抱乃是菁平有名富贾林世平之女林寄儿。
这寄儿亦是正妻嫡出的大小姐,自小教养深闺,琴棋书画调教得当,而那嫁妆更是丰盈,此番官商结合实至名归。
那二郎朱子贺才貌俊朗,十七年纪就于北菁军营里任少监,平日与都尉桓冲教习练兵,豪情作派。
而桓冲作为柏州外遣的庶子,领着分家得来的三千旧兵老马孤纵北上。
此刻他虽笑容挂面,与一班士官饮却数杯,可一双凌厉的眸子清幽冷冽。
忽然一名近卫靠近禀诉了什么,他两手一摆,无奈又恪尽,此番公务缠身,只得拂袖请辞了众人。
倒是新郎官儿朱子贺眼瞅见还没敬上这位老友喜酒,就见其行色匆匆的告手疾走,忙步前截问道,“桓兄,可出了何事?”
“噢,子贺。”桓冲止步亦是顾左右一瞥而道,“只是那擒获的仙灵乱党中突然有人开口交代,今日你无需理会,我自去片刻,若能赶回,再接着喝你的喜酒。”
而朱子贺自对这段时日与桓冲一起打击的仙灵教众甚感烦躁,那里头皆是一群装神弄鬼的浑茬,只怕他这趟一去又得耗个整夜。
于是叫人赶紧递一空杯于桓冲手中,立时斟了一杯新酒先行敬了,又继吩咐安排一屉宵夜酒菜备送。
这边桓冲一出州牧府大门,便有近卫牵马迎上,于是纵身上马风质仆仆直奔南头营牢。
桓冲先于西馆内换了身藏青差服,正往后头地牢赶去,忽而驻足抚向着手中玉扳指,下一刻撇开左右近卫。
只身往另一方向走去,七绕八拐,以至于身后的人眉头暗皱,差点跟得没了踪影。
岂知桓冲却一刻闪现,于跟前大树之上一跃而下,执掌意欲擒拿。
来人亦是眼疾手快,躲闪有余,顷刻三两过招,就格出丈外,笑目以对。
“我道鬼祟,扮成这副装束,来此作甚?”桓冲目光扫在眼前这名小吏装扮之人身上,依稀月光还是辨出了她。
下一刻那寒影对于被识出,倒是告手一笑,说明来意,“桓都尉别来无恙,在下是有一事相求。”
月下方巾单髻淡然之貌,只是那方浅笑还令桓冲颇感当初情形,“有何事。”想必她是算准了今晚的。
“听闻阁下前不久捕获一人。”寒影见此处院落偏僻凄冷,几棵老槐树错杂而生底下土包坑洼不平,杂草丛生像是荒冢一样。
“这里关的皆是匈徒恶贼, 道不是有人与你有渊源之类。”他试探一问,因知晓寒影身份,便始终警惕,只是面上维持松散不羁。
“你知道的,我出来一回着实不易,避过重重耳目,就开门见山吧。”
处在荒凉之地,一阵冷风拍过,显得她越发无奈,“那谁来着,柳叶,我要你放了他。”
“据我所知,姑娘似乎怎么着也不会与那人扯上干系。难道说,那晚救他的同伙是……”桓冲肃然想起那晚被人突然截胡的场面,此刻恍然大悟,“你可知,抓到他我们费了多少周折,那厮当是危险至极。”
寒影不置可否,即便柳叶十恶不赦,可她获悉了他甚是悲惨的身世,只是世人都切齿痛恨这样一个恶人应该早些收入地狱罢了。
可她不入圣贤,作为杀手有自己普世法则,于是提起,“桓兄,我看你们也没什么进展,想要打破僵局,没有合适的人与契机始终无法突破的。”
“真够胆大妄为,不怕大庭广众,你这星宿妖孽无所遁形吗?”言外之意,她如此大胆,毫无铺设竟敢叫他私放重犯。
寒影到不怕他真就拿住她,只和气道,“别误会,阁下的背后也不是一群吃人妖孽,只怕比我好不了多少,这份无所遁形的焦虑困扰,敢说你没有,无故放人怕阁下难做,不如叫他将功折罪,给人一个安排,好过在此腐朽。”
“为何执着于他,那十恶不赦之徒他会听你的吗?”桓冲不屑柳叶这个比仙灵教众可恶百倍的硬骨头怎可磕动。
“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