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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寂静。
“怎么,怕我私吞,还是怕我私吞。想必两位已得到下游发现浮尸公告勘验之消息了吧。”邹烨注视着对面两人动静,指腹来回摩挲着手中剑柄。
“阁下,不必挂心,吾等奉命行事,这一回主子却有交代,如若阁下完事妥帖,这一袋物件全然赏赐于你。”那人指下一夹,只收走其中一样藏于衣襟,亦将那包裹慢慢置于身前脚下。
邹烨暗而窃喜,面上不动声色,只抵掌告手道,“小事一桩,谈何赏赐。能为主子分忧才是我的莫大荣幸。”
“难得遇见如此乖巧懂事之人,邹兄,望我们有更多进展机缘。”另一人诡笑幽声。
邹烨持定在旁,亦是等那两人离去片刻之后,再接近那边包裹,提于手里仍是如此沉甸。
当下打开查看,忖量方才他们拿走的又是哪一件来,“果不其然。”他眉间一黯,“原是…”
夜深人静时邹烨返回后院推开最里间的红儿那屋子木门,伴随吱呀一声,那头红儿即翻身坐起,但闻来人竖着手指于唇上边嘘起一声。
黑漆漆猫着个腰身偷偷摸摸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待摸到她跟前,一刻抓住她的手腕,扑凑在她颈子边欲下嘴乱啃。
红儿一掌拍住他那胡渣磕手的嘴脸之上,“做什么你,鬼鬼祟祟怪吓人的。”
“吓着你了吗?这会脚步轻些,怕惊扰隔壁七嫂她老人家,她不是经常半夜失眠嘛。”邹烨摩拳擦掌小声道,红儿只挂了件兜衣好不清凉的一副胳膊儿,细藕一般,他拿下右边脸上她那只手心儿,牵起小手腕,与她并坐床沿。
即刻按耐不住蹭过肩来,“我只是过来问问你冷不冷,顺道做完前头之事。”
红儿羞怯着脸儿,另起一掌拍打在他衣襟之上,他迷眸痴痴一笑,“别害臊,红儿,反正下个月你就是我婆娘了。”顺势将她一按跟着她倒卧于塌,胡乱的扯去自个那身。
“她们只是说笑的,你到当真了吗?”红儿仰面看着他,双手抚在那胡碴冒尖的消瘦脸颊。
邹烨指间轻戏她那鼻子儿,“红儿你都那么有诚意,我也不能白占了这便宜,当然是娶你了。”惟是深情一吻落在她额间。
转天一早,邹烨一日休沐后返营,烈日当空,手下两个弟兄一早等候在营门后头,见他身影迎笑上前,“烨哥,你可回来了。”
“上方有什么事来?”邹烨递过缰绳,其中一个牵上马匹先行离开,另一个则跟他身边小声细语,“是有那么一件来着。”
“虎子,别卖关子,有事就说?”邹烨左右一瞧,这营中在他眼里如往常一样。
虎子眼珠一转,亦是机灵的小声道,“北边有人过境,今晚借宿我们西山营。”
“那人什么身份?”
“身份确实特殊,”附他耳边小心翼翼道,“据传是那呈王殿下来着。”
“那就让人好生伺候着,反正也轮不到哥几个过去。”邹烨觉得无可厚非,没什么稀奇,快步走着。
“这可不是嘛,但此也是个头等露脸机会不是,届时云麾,宣威两位将军势必亲身接见,哥你难道不过去露个脸。”他一溜小跑到邹烨前头,心急提醒道。
“你小子倒是机灵,就算它是个机会,可你也知晓,这里头几十个大小武官挡在我身前,你让我一个箭步冲过他们,拉起那呈王的手说,老弟,你还认不认得我?是不是?”邹烨且是摇头,兴叹起上位岂是那么容易。
“哥,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虎子见他无甚兴趣急是摆手澄清。
“你的好意哥怎就不明白?”一记拍住在虎子肩头,深谙道,“但咱们不能操之过急!得有一番思量。先不论这个呈王有没有权势,得不得皇帝宠,单看眼下他只是个边镇藩王,这究竟是押解回京还是别的则个,咱一边观望,等会谁要上位留给他先。”
“哥,你分析的有道理,既然这呈王一没地位二没兵权,那就不管他了。”虎子索性说道。
邹烨这才颔首,“确实,老弟,先不操那份心。走,等会叫他们来我屋里,哥给你们一些好东西。”
晌午,营地亦如寻常一般,高大的铁门把关,两队士兵交错巡逻。不多时铁门开启,却是一队人马疾纵而去。
山崖这头,半山腰坡,不知怎么突然塌方的石块堆砌住这壁山路,眼瞅着截脚在此,马儿焦急踱起缰绳扯动亦是嘶鸣一阵。
萧泙在马车里定座两个时辰,亦是腰酸腿麻,又是内急不已。
侍卫窥探周遭尚且安全,杜银月才允许其短暂下得马车,莫心亦寸步不离其左右。
寒影早先就下了马车,舒展筋骨之余,亦见人搬动清理那塌方落石,纵然耗费了几个时辰,眼见还是收效甚微。
沈玉修眯眼研判起当下情形,便对杜银月道,“此路难通,不如另行歧路。”
“沈兄,你指的歧路是哪一条。”
“退回山下,绕行水路。”
“你的意思是走那汐河,逆流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