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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似的。
但是下一瞬，他表情就变得冷漠得惊人。
“不好意思，我……”
“我想知道——”笑成根本不看他脸色，干脆的打断他的话，“你告诉我，你当时把脑子忘到哪儿了？”他轻轻点了下桌面，随即又曲起手指，重重砸了一下，“你以为这是在拍港台剧？你以为这些人背后没有别的势力？你以为人家不会报复？你以为警察找不出你？”
卫邵歌整个人都怔住。
过了一会小声道，“我也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笑成反问。
“我雇了几个人……”
笑成差点给气乐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傻得可爱？”
早上一起来就看到这样新闻，他要再不知道卫邵歌干了什么也就真比对方还傻了。他先是气得不行，几乎想马上把人拉起来，问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在拍电影？英雄主义情结一发不可收拾竟不顾后果？
实在，太过妄为！
笑成气极了，气恼里面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担心。
他记忆里，卫邵歌明明远比同龄人毛毛躁躁要成熟稳重得多。
现在谁告诉他，稳重在哪里？成熟在哪里？
这也太二了，特么逗我？
但是在看到对方舒展的神色，和不自禁露出的淤青。不自禁想起昨晚神秘又有点得意的笑，“有个‘礼物’……明天你就知道了。”
他最后只迸出这么一句。
还真是傻得……
卫邵歌的表情简直无法形容。
笑成吸了口气，他是真想不通，卫邵歌怎么会干出这么……蠢的事？
“你雇了几个人，都是谁？”
他站起来从抽屉里找出几张纸放了一只笔上去，“把人名和联系方式写下来。”
看对方不配合的样子，他坐下，捡起笔放在卫邵歌手里，“港岛的‘堂会’不是吃素的。”他终于泄露了些许潜藏着的关切和担忧。
“你最好现在就飞回大陆。”他建议着，眼眸低垂，认真思索起来，“联系家里了吗？这事……”
耳边忽然传来卫邵歌藏不住的笑意，“不用。”他说，态度很自信，“我处理好了。”
笑成微微抬眼看他。
卫邵歌脸上已经完全被飞扬的神采取代，他说得很肯定，“相信我，这几个人不敢乱说。至于那个‘刘万山’，我也不会放过他。”
不敢乱说？笑成有些将信将疑。
卫邵歌能这么说，就说明他肯定有自己的法子，如果是这之前，笑成肯定是信的。但是在对方干了这么“英雄”的事之后，他忽然就有点不确定了。
他推了推纸，仍旧打算让对方写下来。
却被卫邵歌的话打断了，“你挺在乎我的。”他表情不动声色，语调却暗藏着些许迫切，“不光是这一次，从一开始你就很在乎我。对吧？”
笑成轻轻看他，“所以呢？”
“所以我才会以为我和你之间有可能。”卫邵歌紧紧盯着笑成，表情自信而轻松，同时右手极力握紧，伤口一阵阵跳动的抽痛，借此压制住不自控的颤抖。
“我到现在也没改变这个看法。”他语调轻松的说。
笑成一笑，没再看他，仍旧点了点桌子，“写下来给我。”
卫邵歌直白的显出不高兴的样子，向沙发上一靠，“你不信我？”
怎么竟然这么孩子气？
笑成心里好笑，故意点点头，又摇摇头，语调温和地，“你不是说我在乎你么，怎么现在又不愿意我紧张你了？”
卫邵歌快速的看了笑成一眼，随即又挪开了视线。
但脸颊后面却控制不住的有些发红。
“嗯？”笑成把纸笔推过去，卫邵歌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笔写下几个名字，又在其中一个名字后面写下一串数字。
纸上的字迹锋锐飞扬，一如他曾见。
他手腕一转，就把纸条收了起来，准备花钱找人查查这几个人。然后他就准备站起来，卫邵歌马上跟着站了起来，去抓他肩膀，“笑成。”
笑成条件反射直接掀开了他的胳膊。
结果就听见卫邵歌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笑成马上看他，“碰到哪里了？”
他也没道歉，卫邵歌老喜欢动手动脚，也是欠的。
只是他受伤，终究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心里忽然滋长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让他轻轻吸了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
卫邵歌捂着右边手臂，紧紧搅着眉毛，咬着嘴唇一个劲吸气。
“我看看，”笑成主动拉过他胳膊，“松手，让我看看。”
他把卫邵歌左手掰开，包扎上竟然渗出了红色。
“怎么弄得裂开了？”笑成意味不明的问，刚刚他那一下可不至于如此。
卫邵歌到底是搞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