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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带我去见他,你就明白了。”寒影抬首间,像是十分笃定,“有些话去地牢里讲,更不透风对吧。”
“你真是……”桓冲一时语塞,见寒影已就撇手请他带路,也就只敢这女子胆大如此了,于是他也想瞧瞧她为何执念那个恶徒。
回廊下,阕歌想不到与她擦肩而过的人竟是寒影,见其行色匆匆,青苔淤泥浸染衣襟裙片形是难掩的局促,偏对她挤了个轻舒笑意。
“等等!”阕歌叫住了那匆匆步伐。
而寒影显然一顿,未免起疑早一转过身即是随意自在,“外头办点事,难免沾了些露水雾气,对了,我还欠你一顿酒,我看看哪天风和日丽,就把客请了。”
阕歌谙晓其意,她怎不了解寒影这轻巧之色反是极为沉重之表象,可她不忍戳穿只轻笑道,“咱俩的那点微薄交情,岂需要特地破费,颠来倒去改日不如去我朱天院一坐如何?”
“甚好,一言为定,但需美酒佳肴!”寒影颔首,退走两步便转身疾步,只剩下原地望她离去的阕歌兀自摇头。
就像一切看似如常,暗中汹涌罢了。
玄天院内室紫樱为见到寒影回来而抑制不住的展露笑颜,“姑娘,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寒影已换得衣裙,正坐于妆台前梳起长发,千丝万缕细细垂落,“他回来了吗?”
“没有,主事这些日子不曾回来过。”紫樱亦点点头,眼眸真切,见寒影风霜裹挟却又消瘦了许多,不由关心道,“姑娘,此番也十分艰难吧。好在姑娘吉人自有天象,方能化险为夷。对了,姑娘,是否需要吃点什么。”
寒影放下手里篦子,摇了摇头,转身青丝拂肩,语重心长,“紫樱,谢谢你的照顾,我能坚持到如今,没有你的话,我只怕早就…无法坚守。”
“我只希望姑娘能得到向往的自由。”紫樱叹声道,但想到自个于星宿中渺小微弱,无法企及那份决心毅力,
可她愿意助她一臂之力,也是因着黑岩对她确实太过残忍。
“紫樱,你也可以。”寒影欣慰点头。
夜半寒风瑟瑟,攒着风团儿呼啸于窗枢外,耳室小塌上寒影禅坐凝神。
真气游走四肢百骸,可思虑乱神内力无法沉着,她尝试突破,真气于心窍蒙发,起直转汇,上入九窍心随意动,嘎然而止分崩离析,愁绪如乌云蔽日。
来回运气,皆是如此,她看着腕上那盘踞的小白蛇,似乎也感受到了她运气阻滞肌肤炙热使它躁动起来。
抬头一口咬破,两尾尖细如针尖的獠牙深深扎入她腕中经脉,贪婪吮吸,直至通体雪白的蛇变得幽蓝近乎墨色隐泛光泽。
她本想甩去这条毒物,可转念一想,这是黑岩所留之物,解她体内残存之寒毒。
尽管它是解毒利器,可始终是个嗜血的妖异之物,加上心脉受损,只怕难以恢复,武功造诣也就无法提升。
唯她不悔为水荧的那场复仇,只是再多的伤痛都无法换回那颗真挚心灵。
“再见了水荧,或许我们很快就会见面。”她忽然目光妩媚,有些回味却稍纵即逝。
只因她要面对的是群魔,投身饲虎火中取栗,失去与得到不会对等。
回来亦有几日,她自去见过月霜华,可后者正闭关禅修,也就没有面见她,这倒正遂了寒影之意。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只怕还是会被人牵扯出暗杀霁川弗苒之事,譬如一直视她为敌的白栖梧,或着哪个正想邀功上位之人,这一切都防不胜防。
因而黑岩一定洞悉了她的全部心思,才算准了她一定且只能回星宿待命,真是轻易将她玩弄于鼓掌。
渺小如她,但有一丝可能性,她也该走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