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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袭衍想了想之后说道:“阿姐若是觉得难受,不如换个新规矩,原本来咱们这儿接绣活的一直是寡居或者家里困难的夫人,现在倒不如将小姑娘也加进去。
除了绣活,会做胭脂水粉的,会织布会做衣裳的咱们都要,虽然帮不了天下的人,但是昭平郡咱们还是能帮的。”
苏妙人眼睛亮起来:“是啊,是我糊涂了,咱们能帮一个就有一个姑娘脱离苦海,能帮一个是一个。”
这么一想苏妙人又开始干劲满满,吃饭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因为王娟的事情,苏袭衍吃完饭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毕竟高峦还在花满楼刺探情报。
掌柜的也找了个店小二去了王娟所在的村子,看看王娟的父亲采药回来了没有,要是回来了就把人请到这边来。
原以为那王老爹会不在家,没想到店小二去的时候人早就回家了,正在到处找闺女,店小二直接将实情告知他,将他带回了店里头。
这时候高峦已经问好了价格回来,四十两,仅仅四十两就可以买一个姑娘一辈子的清白,这个价格甚至比高峦和刘劲卖身的价格还要低。
王老爹看上去没有豪横的样子,反倒看着唯唯诺诺的,进到铺子里看到里面的装潢更是直不起腰来。
苏袭衍摆出严肃的样子:“你便是王娟的父亲?”
王老爹陪笑点头:“是是是,娟子是我女儿。”
“我打算将王娟留下来做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王老爹眼珠子一转继续陪笑:“公子能看上我们家娟子是她的福气,只是不知道公子出多少定钱。”
这样龌龊的想法与说法着实恶心到了苏袭衍,深吸一口气才压住了心里的火气:
“我不曾想要接她进门,她是个清白姑娘,我是看她绣工很好,我姐姐的绣坊里还缺个绣娘,想着叫她每天过来做工,每个月可以领到月钱。”
一听这话王老爹不同意了,原本唯唯诺诺陪着笑的脸上带上了几分扭曲:
“那怎么行,一个月才能有多少钱,我要娶个填房可是要不少银子,这不行,我不同意,这还不如送去花满楼呢!”
苏袭衍虽然已经预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儿,但真遇见了还是气得说不出话,一边的高峦忍不住怒道:
“花满楼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你这闺女去了能有什么好下场!”
王老爹脸一横:
“我养她这么大已经仁至义尽了,她回报回报我怎么了,一个小丫头,能换四十两银子给我娶个婆娘不是正好吗?反正她那个娘也没给我生出个儿子来,我就当拿她换儿子了!”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混账话气的难受,苏袭衍盯着这个看上去唯唯诺诺的男人看了很久之后才咬着牙说道:
“四十两,我买了她,你签契约,从今以后和这个闺女断绝一切关系。”
王老爹听到能拿到四十两的时候眼都亮了,满满都是贪婪之色,根本没在意什么断绝关系之类的话,反倒是在价钱上讨价还价:
“四十两和花满楼一样,公子既然看上了这丫头的绣工,想来多出十两超出花满楼也是不介意的吧。”
高峦再也听不下去:“你这是什么混蛋玩意儿,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苏袭衍抬手阻止高峦继续骂:“行,五十两,买你女儿后半生的清净。”
王老爹没有点头,反而转了转眼珠子,这次苏袭衍没有等他开口:
“我只出五十两,你要同意就签字,不同意就滚,花满楼最高四十两,我这多出十两,你要是觉得多出十两还不够,那你就去花满楼拿那四十两吧,反正会绣工的姑娘有的是。”
见苏袭衍语气坚决,五十两又是一个大数目,确实比花满楼要多得多,王老爹也就答应了。
苏袭衍不忘确定一句:“你要记得,拿了这五十两,从今以后你就和这个女儿没有任何关系,她是生是死与你无关,而你的生死也与她无关。”
王老爹满口答应,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不是说要签契约吗,现在就签吧。”
苏袭衍看向一边早就已经义愤填膺的掌柜的:
“我们对这些都不了解,你去拟契约吧,记得写的清楚一些,两人一刀两断,无论何事都再无关联,最好是详细列出来。”
苏袭衍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掌柜的也听明白了,叫店小二找来纸写契约,因为苏袭衍特地强调了详细列出来这一点。
掌柜干脆将王老爹老去后的赡养,王娟自己的工钱、婚事、甚至过去的开销等等方面一一列出,列了好长的一张纸生怕以后王老爹上门生事。列好之后拿给苏袭衍看。
苏袭衍接过之后逐条看过之后又把纸还回去:“再抄一份,一式两份都叫他签字按手印,他拿走一份我留一份。”
掌柜的弄好之后王老爹接过却没有立刻签字:“公子爷,我这都要签字了,还没见到银子的面儿呢,要不,咱先把银子结了?”
苏袭衍没有说话,示意高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