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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王爷就坐在旁侧,向后微靠看着两个年轻人,没有参与到他们的玩闹中。
就这般一个时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接风宴也到了末尾。
次日,便就是定北王行军南下的日子了。
临近晚间的秋日,清风略显萧索。
高耸巍峨的城墙之下,马蹄声阵阵,数以万计的军队蓄势待发,排在最首的战车之上白底黑鹰的旗帜迎风,黑鹰昂首腾飞而起,尖锐的喙头直指长空。
那是大梁皇室的王旗。
一身血红色战甲的定北王腰佩长刀,侧身上马亦如当年一般矫健,他轻甩缰绳策马狂奔,官道之上惊起一片枯黄的落叶。
整齐的马蹄声随之而起,此前严阵以待的军队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涌上官道,浩浩荡荡南下。
骑马行在最前面的那位王爷,已经不再年轻,他两鬓染了如雪霜一般的白色,但披上战甲之后,一身的杀伐气不减半分,更是比少时的桀骜多了几分沉重。
足足有半个时辰,那如雷贯耳的马蹄声才渐渐淹没在一片呼啸的秋风之中。
城墙之上,来此送行的两道身影就这样也站了半个时辰。
他们并肩而立,天边泛起的那一抹霞光,衬着城墙上的身影。
小郡主一身红衣,秋风萧瑟袍袖翻飞,其身侧身边谢兰时一身白衣,矜贵疏离。
看着望向远方天际微微出神的澹台元序,谢兰时沉默片刻之后,笑着开口。
“看小郡主的样子,似乎也想随叔父南下?”
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澹台元序才发觉那如雷贯耳的马蹄声已经远去,再捕捉不到半分。
有些眷恋的望了一眼沉寂的远方,收回目光对上了谢兰时一双含着笑意的秋水眸子。
这人的好相貌的确让人晃神,难怪战场之上的谢骁将军被人传扬堪比兰陵王,原来不仅是带兵的英勇,更是那一张让敌军将领看了都怜惜的容颜。
“这么容易就能看出来?”
“小郡主表现的太过明显了。”谢兰时无奈。
澹台元序哑然,沉默半晌。
“那你再猜猜,为何我爹不让我去,这次莫非还能猜到?”
“这个……”谢兰时摸了摸下巴,假装沉吟一般,等到小郡主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微笑,他突然勾唇。
“猜不到了?”
“无须猜。”
“这也看得出来?”
“不是,昨日叔父向我提过了,他说你兄长不便露面,府上的事要留下你打理,还有……”
说到这里,谢兰时顿了顿:“因为在下刚到京城,需要有人照应。”
“抱歉。”
闻言,澹台元序不禁莞尔:“和你没有关系,这些都是阿爹说辞而已。”
这些事和兄长、和她有关,但绝对无关谢兰时。
事实就是,父亲对于如今避而不出的兄长,从来不像很多人看到的那般心肠冷硬。
她不知父亲和兄长之间曾有过什么矛盾,但清楚那一夜一夜远远望着轻云院的身影中满是愧疚。
自然,她先前曾任性说偷偷随父亲南下,也是骗父亲的说辞。
“不过,下次南疆若再次来犯,我必然南下。”
澹台元序看着大军离开的方向,摩挲着常常佩在身边的那一柄长剑。
“那就祝小郡主得偿所愿吧,战场并不是值得向往的地方。”
谢兰时站在其身侧,再未多言。
两道身影在城墙之上站了很久,天色渐深,天边云映晚霞。
看着晚霞,再看以晚霞为衬的谢兰时。
澹台元序轻笑出声,伸出右手:“科举在新年之后,那么谢公子,接下来几个月请多多指教。”
听到声音,深陷一片晚霞柔美的谢兰时转过头,看着身侧眉宇桀骜的小郡主。
来入京前,中书曾有意打听过京城之中这位名气不小的小郡主。
更是将打听来的消息讲予他听。
谢兰时虽在幼时见过澹台元序,但那终究只是匆匆一面,更不能仅凭一面去断定她的性情。
他之前身在江南,与叔父常有书信往来,甚至还跑去给澹台长越做了一年谋士,所以这整个定北王府,他唯一不了解的便是此刻站在眼前的这位小郡主了。
对此,谢兰时表现出了洗耳恭听的兴趣。
澹台元序出身澹台氏,父亲乃朝中定北王,曾坐镇北境手握三十万北境军,北境安定之后,先帝忌惮定北王功高盖主,于是才召回京中。
北境安定多年,定北王也一直留在京中,未曾北归。
一晃多年,按着礼仪规矩,这位小郡主如今年满十八,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纪,可事实偏偏相反。
京中,有意与定北王府结亲的贵族不在少数。
但两年前,皇城之中却有一传闻。
说是定北王为年满十六的女儿择婿,在府上设宴请各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