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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想不通自己的手指何时有这威力。他却不明白,所谓演义志怪都是普通人所编,不曾接触过内家武者的人自然不能理解内家功夫真气的神妙,因此所编演义往往只有招式没有内力。而江湖中偶尔有真气外露的高手相斗,在常人眼中所见就成了法术。那手天火术,正是由阳刚内力之人所发,常人加以想象便编入了志怪之中,也就有了天火术。而白师天所有内力本就非阳刚之气,况且内力不足,自然不可能有异象发出,但真气所附双指也不是这汉子之类尚未接触内力的人所能承受的。
可白师天也不是愚笨之人,他已发现眼前这汉子并不是自己的对手,就抢攻上去,可招式不成招式,纯是胡乱攻击,比起地痞打架都要略逊一筹。
本来汉子怎么也习过一套成文的刀法,纵使没有真气,在白师天这般胡乱疯打之下自保肯定有余,甚至还能反伤这初入江湖的书生,但他刚被一指戳伤,心中更是惧怕,竟被一气打了五六下。
体内真气的调动本需控制,但白师天又如何能懂,因此每一拳一脚都附带真气,虽说散而不实,但也非汉子所能承受的,最后一下更恰是打在其两胸之间檀中重穴,真气散入,汉子已经跌倒在地了,意识全无。
白师天一介书生,又怎亲手打昏过人,这一下,他已吓了一跳,急忙用手去探那汉子的鼻息,发现那人还有气,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抖索抖索自己身上已经皱巴巴的衣服,又拾起那汉子的钢刀,壮了壮胆,一头钻进了汉子身后的密林中。
圣人有云:“舍身取义。”他饱读圣贤书,又怎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知道前路必有比之前汉子更可怕的敌人,但他也不能退缩,圣人有云:“虽千万人吾往矣。”说的就是这个事,这才是所谓学!
当他看见眼前一众黑衣人团团围成一个大圈的时候,圣贤的豪言壮志崇高的风尚已经充满了他,白师天大喝一声,一刀朝着一个黑衣人的头颅砍了下去。
续光王朝不乏刺客,但一个高端刺客往往需要掌握的就足够将一个普通人逼疯,否则又怎么暗害真气傍身,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内家高手呢,若是像白师天这般乱砍滥攻,谁又会被夺去性命呢。
他这一刀劈出,烈烈风声早已出卖了他,一众黑衣人看眼前王之齐与玉面郎君余本尊打斗都早已热血沸腾,又恐插手反被玉面郎君呵斥,苦于无法压制戾气与雄心,此刻却正有有人持刀从后偷袭,自然激起他们无穷的斗志,所有人都回头看他,反将他围在了一个新的圈子里面。
王舟轩虽然所习武功高明且与其身法内力搭配甚是完美,但一个初出江湖的小辈,又怎能打败在江湖恶名远扬却无人能奈其何的玉面郎君呢,只不过是打了个平手,而且还有可能是余本尊留了三分力气,想要与这个小辈多过两招以消磨时间。
白师天此时看众人转过身来围住他,竟反而不惧怕了,一股正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风在林中嘶吼,似乎也被这股正气撼动,只听他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你们鬼鬼祟祟必不是好人,速速交代你们在做什么恶事!”
一干人等此刻正是热血直冲上脑,甚至没有听清楚眼前这个白衣书生在说什么,已经一拥而上,刀剑交加。
刚才发声提醒余本尊的两人似乎地位不与他人相同,此刻虽是面对白师天,却没有一并扑上来,而是又转头对余本尊道:“寨主,请速战速决,这里的行人似乎要多起来了。”
余本尊大怒道:“你们这是在命令我吗!”
两人道:“属下不敢。只是这女人实在十分重要,不能放过。还是小心为上。”
余本尊似是想起了什么,强压怒气,道:“我知道了,马上就好。”
王舟轩又怎得听不出来玉面郎君的轻视之意,手中剑又快几分,真气也是灌注又多几分,若不是此刻他执剑正用上“夏雨骤”中一招“雨点芭蕉”,剑尖点出无数,必能看到他手中这柄宝剑在内力浇铸下微微发抖。
玉面郎君手中的纸扇仍是合上的,看见对面王舟轩点出的无数剑雨,竟也不敢仗手之快强拼,而是足尖一点,人往后掠,已靠在一棵大树上。王舟轩见机不可失,怎可错过,人往前扑,一手“疾风劲雨”已经使将出来,余本尊竟感觉眼前一阵风起,连眼都无力睁开。他已知道这一招狠辣高绝,偏偏自己身后已是大树,无路可退,但玉面郎君何等人物,一生已是不知多少风雨,此刻虽险,仍非他一生最窘境之时刻,真气于经脉一转的工夫,他已经想到破招。
王舟轩的眼中不禁现出惊恐之色,只因那余本尊见剑势如此犀利,却不退反进,右手合拢的纸扇,往身后大树一戳,登时树上便被戳出一个巨大的洞来,他也借这一击之力,身体迎着剑尖激射过去。
若是一年前王舟轩刚刚出道,这悍不畏死的一击必然吓得他手脚发软,但一年江湖的打拼已足够让他的心智坚强,他手不抖,腕不停,风不减疾,雨不减劲,反而愈发快,竟成了一片水帘一般,余本尊这一扑上,落实了就要多上十好几个透明窟窿了。
可玉面郎君本就不是个愣头汉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