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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师父的房门,冷子兴径直走到了试炼之窟的出口。出口处遥遥在望的之时,隐约听到前面传来对话的声音。
“这么说……森丘国的实权是掌握在黑蛇的手里。君主不过是个傀儡?”这是冷子空的声音。
“嗯。确实如此。”这声音一听就是那凌天痕。
冷子兴虽然看这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森丘圣使不顺眼,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凌天痕的声音实在有种魔力,能让闻着**。正因如此,他心中更加不服气:切!声音好听有什么了不起?师妹说话时的声音,比他好听一千倍一万倍!
“既要顾及君主,又不能得罪黑蛇。圣花神殿的处境,岂不是极为艰难?”
“倒也说不上艰难。”凌天痕的声音平静而淡雅。
走得近了,冷子兴才看到凌天痕和弟弟盘膝,面对面坐自地上。青儿和朱儿一左一右,伏在冷子空腿上睡着,极为安静。凌天痕的膝上,横放着一具瑶琴。
哈?这瑶琴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圣花神殿的人进入圣水神殿时,明明没有人背着这样的瑶琴啊!这凌天痕还嫌自己不够帅,还要抱把琴,来装样子?一定是他长得难看之极,所以,才要弄一把瑶琴来遮羞!——对这个答案,让冷子兴十分满意,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子空!这位,圣使大人,你们怎么在这里?”虽然知道弟弟在此,必定是因为担心蝶舞,冷子兴对凌天痕的来由却并不明了。
“原来是六殿下。失礼了。”凌天痕点头致意,却没有回答冷子兴的问题。
“啾”一声,山壁上法图闪烁,光华夺目。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光芒中走了出来,笑着望了望面前的三人。只是,笑容显得十分疲惫:“子空,师兄,我回来了。天痕……”蝶舞身子已经站不稳,话还没有说完,身子一轻,就被凌天痕横抱了起来,惊慌间叫出了他的名字。
凌天痕也不去理会旁人的错愕,仔细观察了蝶舞的气色,才柔声说道:“连日劳累,就不必勉强开口说话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蝶舞确实已经精疲力竭,听道凌天痕让人安定的声音,精神稍一松懈,就昏睡了过去。
“我是圣水神殿的外客,不好喧宾夺主。还望你们能好好照顾她。”说着,凌天痕抱着蝶舞走到冷子兴面前,小心翼翼地将蝶舞递到冷子兴怀里。
什么不好喧宾夺主?你已经喧宾夺主了好不好?本来,冷子兴就觉得凌天痕不顺眼。现在被他抢去了风头,心里更觉得不爽,两句话险些就脱口而出。伸手接过昏睡的蝶舞,立刻就觉得手中一沉,差点儿没接住。好在凌天痕没有立刻撤掉手上的力气,不然,蝶舞一定会摔在地上。
怎么会这么重!冷子兴心中大骇。低头看出,才发现蝶舞身上竟然带了锁玉带。锁玉带是圣水神殿所持的宝物之一,平平常常的一根带子,却重有千金。这道理,冷子兴当然明白。现在,让他吃惊的是另一件事:看凌天痕抱着蝶舞时,怎会能像抱着鸿毛一般轻盈?
“她就交给你们。在下先告辞了。”不等冷子兴想明白,凌天痕已转身飘然而去。只留下风中,淡雅的残香。
冷子兴呆呆望着凌天痕远去的方向,长长叹了口气:“唉!万幸!”
“怎么?”冷子空站起身,睡得稀里糊涂的青儿和朱儿就从他的腿上滚到了地上。
朱儿迷迷糊糊爬起身,朝子空伸出双手:“子空……抱……”
看着朱儿一副牲畜无害的无辜像,冷子空将她抱了起来。
“我也要……”青儿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拽着冷子空的衣角,一副受了冷落的可怜样儿。冷子空只有将朱儿背在背上,再抱起青儿。
看冷子空连背带抱地将青儿和朱儿带在身上,冷子兴咧了咧嘴:“子空……我看你不像是她们的主人,反而像她们的爹……”
“刚刚,说什么万幸?”冷子空没有理会哥哥的讽刺挖苦。其实,他也在诧异。若只是朱儿觉得困倦也就罢了。怎么连青儿这种一刻也静不下来的性子,也突然乖乖睡着了?
“噢!对了,我是说,凌天痕这家伙要是跟我抢师妹,我一定抢不过他。万幸啊!他不是咱们师父的徒弟!所以,蝶舞的师兄就只有我一个。”冷子兴说得眉飞色舞,满脸都是欢喜的神情。
冷子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哥哥。那神情,就像看着一只撞在蜘蛛网上的小笨虫,又是可怜,又是无奈。最后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先送她回房休息吧。”
回到房中,蝶舞起来梳洗了一下,喝了些粥,就又睡了过去。一睡,就是整整一天一夜。冷家兄弟几次到她房中探望,她都未曾醒来。每次看到蝶舞沉睡的样子,冷子兴都少不了埋怨咒骂自己的师父一顿。
冷老邪对蝶舞放心得很。知道蝶舞平安回来后,也没有专程来探望。
第二天中午,蝶舞终于醒了过来。张开眼,看到久闻的阳光明媚,心中立刻舒畅了起来。翻身跳下床,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她深深体会到,那些能太太平平睡到太阳晒屁股的人,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