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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晓从小到大哪儿受过这般委屈,眼框中蓄满了泪水,可又不愿在沐韶面前示弱,只拼命睁大眼瞪沐韶,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沐韶见此,不由莞尔一笑,这丫头倒是倔得很啊。
“起来吧。”沐韶伸手欲扶苏晓起身。苏晓一把拍掉面前的大手,自己站起来后退两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但这西凉皇宫不是我自己要进来的,我不懂你究竟想干什么?”
“名字?”沐韶倒也不恼,只淡淡开口如是说道。
“什么?”
“名字,你的。”
“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苏晓!”苏晓好半天才知道沐韶是在问她的名字。
“来西凉的目的。”
“呃……”
“别告诉我是玩或是和国师比美。”沐韶的语气又冷了几分。
“求医!”
“哦?你?”沐韶明显不相信。
“不是,是我的一位好友自幼犯有噬心之症,听闻西凉国师精于此道,故陪她来求医。”
“国师只制药,还是毒药,从不为人治病。”
“我知道,故想夜探国师府,看能不能盗些药来先治着。以毒攻毒嘛!”苏晓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哦?”沐韶何等精明,怎会相信这等言语,苏晓看着沐韶那微眯的双眼,便知不好,忙道:“太子可知食心蛊?”
“食心蛊?”沐韶目光微闪,西凉盛行巫蛊,作为西凉太子沐韶自是知道这食心蛊为何物,只是……“你那朋友是中了食心蛊的蛊毒?”
“韩医仙是这么说的。”
“韩医仙?药王后人?”
“是!”
“你那朋友就是与你一起同来的那一男一女中的一个?”不怎想沐韶竟已知道韩嫣和苏子卿,苏晓心中一急,倾身上前问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你说我能把他们怎么了?嗯?”沐韶伸手一把揽过苏晓,抵着她的额道。少女幽幽的体香传来,沐韶觉得自己身上一股莫名的燥热,耳根微微泛红。
今日鄞州的大街小巷挂满了刺目的红,百姓们均放下了手头的活,兴冲冲地往鄞州最神圣的地方——乾坤坛涌去。乾坤坛乃西凉国师占卜祭天之处,在西凉百姓心中那是最接近神的地方。
“云之,去打听下出了何事?”苏蔷一行人自昨日到了客栈之后,便在房内沐浴休息,直至今早被乱哄哄地嬉闹声惊醒,隐约听着像在议论西凉太子的事,苏蔷招来郝云之嘱他去打探一番。
“夫人,属下已问过店小二了,今日是西凉太子选妃之日。”郝云之恭声答道。
“太子选妃?”苏蔷喃呢道,目光微闪。
“夫人识的西凉太子?”雏菊惊声道。
“不识!但我识的他老子。”苏蔷只淡淡应道,面色微沉,唬得雏菊不敢再轻易开口。
“既如此我们也去凑凑这热闹。”半响,苏蔷起身道。
“夫人,如此盛事必然是万人空巷,拥挤不堪,您……”沁梅关切道,却被苏蔷挥手止住。
“去问问青姑娘可愿随我一起去。”苏蔷吩咐沁梅道。沁梅暗叹一声,应声去了叶青的房间,夫人从来说一不二,老爷都拿她无法,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说。
叶青听了沁梅之言表示愿与苏夫人一同前往,沁梅上前为叶青梳妆一番便引着叶青出了客栈,苏蔷果真已在客栈外了,见叶青上前忙挽着叶青道:“你身子还不大好,本以为你不愿前去。”
“夫人相邀,青儿怎敢不从?”叶青笑答道。几日相处下来,苏蔷与叶青二人脾性相合,越发地像是亲母女班要好。
“夫人待青姑娘都快赶上小姐了,小姐若是知道,怕是要吃味了。”雏菊见此打趣道。不料苏蔷闻此,面色一沉。沁梅知夫人心中怕甚是挂念小姐,如今全无小姐线索夫人心里正是烦闷的时候,雏菊这会子提小姐怕是讨不了好的,忙岔开话题道:“夫人瞧,那些百姓都往那方去了,咱们也快些走,别落下了。”
苏蔷果然恢复了面色,与叶青一起往乾坛走去。今日如此盛事,街上人满为患,若是乘坐马车怕更是举步维艰,因而苏蔷一行人便徒步走向乾坤坛,由郝云之带着几名仆人在前方开路,叶青等人走得也还算顺畅,只靠近乾坤坛的时候人更是拥挤不堪,却是半点也靠近不得。苏蔷无法,只带着叶青等人稍稍退到一侧。
“青儿,我为你搭过脉,你内功也算深厚,轻功如何?”苏蔷冷不丁地一句话倒让叶青微怔,却只一瞬间,叶青便觉得自己腾空而起,原来是苏蔷拖着叶青上了一旁的古树。站在古树之上倒是能将这乾坤坛看得一清二楚。
却见这乾坤坛四周沾满了身着黑袍的侍卫,各个持枪而立,神色甚是庄重。而那圆圆的坛上空无一物,叶青不由地有些好奇这西凉太子选妃怎不在宫中,且那些候选的闺秀呢?
“西凉奉信天神,凡皇族大事均会卜卦问天。这太子乃西凉储君,太子择妃必是今后西凉国母,意义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