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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惜。
活动了下身子，瀚笑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莫泽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冷漠的道：“我可不会说谢谢。”
瀚听此摆了摆手，“我都说了，不需要你的感谢，虽说不介意你以身相许。”
“呵。”莫泽发出一声轻哼。
“接下来……”瀚顿了一下，瞟了一眼莫泽，“你打算做什么？”
“……”莫泽冷冷地看着瀚。
呵，果然，瀚低笑，不过，他欣赏的正是莫泽的重情重义。
莫泽转头继续打量着四周。
“你有什么计划？”瀚挑了挑眉，确定身上除了些皮外伤外并无大碍后，接着道：“那些是暗帮的人。”
莫泽颔首：“我知道。”
瀚微微一笑，摇了摇仅剩一点电量的手机：“但是蒙源——在警局。”
莫泽回头看着瀚，不语。
“我们可真是默契十足啊。”瀚轻叹一声。
“那么。”莫泽盯着瀚，对他的话并没有反驳，“开始吧。”
“谨遵老大之命。”瀚莞尔一笑。
用最后一点的电量拨向部队，瀚把此刻的情况刚汇报完，手机便自动关机了。瞟了一眼莫泽，瀚随意找了些枝条连接起来把他绑住。直到绑完，瀚才满意地说：“等下你只要反转一下手臂，枝条会自动散开。”
看到莫泽轻点了一下头，瀚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他们不会把蒙源怎么样的。不过你也应该停止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复仇了。”
感到莫泽身形猛的一震，瀚安慰性的轻抱了他一下，在他开口之前道：“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的就是——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哪怕与世界为敌。
莫泽僵硬的身躯缓缓放松，墨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面前抱着自己的人，再次问了一遍他很早就问过的问题：“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听到他的话，瀚笑了笑：“都说了是为一个人。”
莫泽再次沉默下来，瀚索性也没再说话。
默默感应着体内的变化，看着天上高挂的明月，瀚思绪连篇。这么多世界以来，他总是这样得过且过，从来不会去想什么别的事情。就像上一个世界，他分明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却不愿意去深究；就像上一个世界，他分明不知爱，却还是和熙杰在了一起。到底是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瀚不爱多管闲事，因为活的久了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记了仇恨到底是什么滋味。他看淡了？确实是看淡了。不，亦或者是他从来没看重过什么东西。没看重过任何东西。
那些所谓的情感，在经历了不知多少世的瀚面前，真的显得很是微不足道。他对于这些一向都是不屑的，他只觉得这些都是些莫须有的东西。
他甚至都快忘记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心里总是空空的。每到一个世界，他的任务就是和男主相处，让男主爱上自己，难道不可笑？最令人好笑的是他们还真的爱上了自己……
但是，有时候瀚也不禁回头问问自己，自己这样活着，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最初的初衷？
复仇？
杀了那个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噢，现在回想，瀚只觉得以前的自己是多么无知的可笑。
拿别人的感情当乐趣？还是说只有这么点乐趣？这世上，又怎么可能真会有这种怪异的事情呢？
系统？
任务？
重生？
回到原来的世界？
别开玩笑了。
但又为什么不直接点死了算了？
死了多好，一了百了。
但是他又不甘呐……
不甘什么呢？他也不清楚。
瀚只是明白，无论自己在哪个世界，总有一双手，一双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一切。
真当自己是傻瓜吗？
瀚又不是不知道系统总会无缘无故脱离自己的身子。
就是脱离自己的身子。
当它脱离的时候，瀚就会变成一个普通人。
一个真正的普通人。
普通人呐……
莫泽漆黑的眸子看着一旁望着天空的人，清冷的风拂过她的长发，带着那淡漠的神情，竟是有一种说不清的迷人。
听到有脚步声逼近，莫泽适时的闭上了眼装晕。
瀚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笑道：“你们来的倒是很快嘛。”
没有回答。
当瀚把视线移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人，哪里是什么脚步……
分明就是狼。
狼。
一群狼。
一群饥饿的狼。
一群眼睛冒着幽暗绿光的狼。
一群……
瀚不禁低咒。
他们跳下来的公路是连着森林的，虽说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