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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寻找迁徙之地的旅途。
最终我们找到了这里。初来时,此界刚从混沌中诞生,并不适合居住,于是我和玄志催动本源神力,助它进化,也见证了它从一片虚无演变到百族并起的盛景,仿佛看着自己的孩子逐渐长大成人一般,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此界的名字还是玄志定下的,我本不愿意如此张扬以己名命名,是玄志一直坚持,怕我不应允还故意说,‘你别自作多情了,我的名字也带玄字,这是在用我们两人的名字命名,而且是我在前你在后’。”
说到这里,天帝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眸里有止不住的笑意。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从小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小跟屁虫一般的少年身影。
再开口时,凌韬明显感觉到天帝的情绪起伏,略带怒意的声音响起。
“就在我准备返回神界,带族人迁徙到此界之际,血族、魂族、修罗族的一众强者降临。他们大肆杀戮残害吞噬此界生灵,我与玄志便统领起此界之人奋起反抗。从来犯此界之敌口中,我得知了我的族人已经被绞杀殆尽,全族只剩我一人而已。玄志所在的灵族,大战存活下来的强者尽数被魂族所控,只剩一些境界低微的族人苟延残喘。”
听到这里,凌韬忍不住发问:“前辈为什么不杀回神界,为同族报仇呢?”
“此界毕竟初生不久,底蕴远不能与神界相提并论。原生各族的最强者,不过帝境修为。玄志虽然修为高深,但灵族修神魂秘法并不擅长正面战斗。我若杀回神界,纵使能报血亲之仇,此界也必将覆灭。”
凌韬明白这种选择有多难,只能无奈感叹一句:“唉,世间安得两全法。”
“之后的事情,你大概都知道了。原本侵略者是想屠尽此界生灵,再吞噬天道法则则融于神界,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的提取此界本源。只不过被我阻挠,便强行启动大阵,要将此界生灵和天道一同吞噬炼化。为了阻止被吞噬,玄志舍身沟通天道,将此界本源之力凝结成世界之心。只要世界之心在我手,只要我没有被击败,此界就不会陷落。献祭前他与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让我回神界为他报仇,是让我守护好此界。
虽然铸就了世界之心,阻止了此界被吞噬的结局。但是连年大战,人口锐减,此界也不堪重负。若非已经尽量把来敌控制在一片被打碎的大陆作为主战场,且在大劫初,提前在此界正中的一块大陆周围设下结界,想将伤亡控制在十不存一都是天方夜谭。但面对源源不断的来犯者,不从根源上解决神界,战争会永无休止,直到此界再无生灵彻底崩碎为止。最终我决定,以我一人,换此界生灵百万年无恙。”
凌韬心头沉重、胸口憋闷,轻声询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小友以为,将一个位面封印百万年需要多少本源能量?将整个神界轰至其他次元又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天帝第一次展露出自己睥睨天下的气势,沉声道:“放眼诸天万界,能完成此举者,唯我古玄天一人也!”
凌韬并没有被这股气势吓到,反而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开口道:“可前辈父母亲族的血仇还没报。而且您已经是族内最后一人了,您也陨落了古神族就再没有传承了。您难道就没有遗憾,没有后悔过吗?”
“我已经活了无尽的岁月,死亡对我来说并不可怕。此界是我看着壮大的,就像自己的孩子。没有哪个父亲,在看到自己孩子被摧残践踏后仍能无动于衷的。只要此界无恙,我又何惜此身。虽身死,亦无悔。
遗憾自然是有的。亲族之仇,此界生灵被屠戮之仇,始终萦于我心,难以释怀,否则也不可能创造出你所谓的系统。至于传承,如今小友不就是我的传承者吗。”
凌韬再一次被天帝的胸怀震撼。原本打算在玄天界逍遥度日的他,也第一次有了责任感。也不再纠结过往,像是下了某种决定,继而开口询问道:“神界之人,会再次寻到此界吗?”
天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闭目感知了一番,继而开口道:“目前不用担心,我所留下的封印,本应该护持百万年左右,只是世界之心的崩碎,导致封印之力加速流逝,最多不过万年,就会消散。那时能不能被神界搜索到,就不好定论了。”
“是不是只要寻回崩碎的世界之心碎片,修复完整,就能恢复封印?”凌韬继续问道。
“是。只要世界之心完好,封印之力便会逐渐充盈,护持百万年不在话下。”天帝肯定,接着对凌韬拱手一礼,郑重道:“如今我已无能为力,这缕分魂不久便会消散,虽知有些强人所难,但这个重担只能落在小友身上了。拜托了!”
凌韬大惊,连连摆手道:“别别别,前辈使不得,小子当不起前辈一礼。”
“实不相瞒,原本我是打算抱着系统的大腿躺平的。谁欺负我,我就揍他丫的,遇见漂亮仙子,就去搭讪撩拨一下。红尘作伴,对酒当歌,游戏人间,逍遥自在。这才不枉我来此界走一遭。但在听完大劫的经过后,我是真的感同身受。在我的家乡,我的民族也经历过类似的大劫。我们没有前辈这样的绝世强者,就是一群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