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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飞燕将笛子凑近唇边,略一思索,然后缓缓吹了起来。
吹了有那么一阵子,飞燕忽然停了下来,朝晨铭问道:“好了,就到这里,你来说说看,我吹的这一小段乐曲中,五音一共分别出现了多少次?”
晨铭心下一笑,飞燕先前吹的那一小段乐曲,根本就不是她的什么即兴演奏,而是早已有之,他记得此曲似乎是出自一位百年前的很有名的宫廷乐师之手,那位宫廷乐师一生创作无数,此曲是他无数作品中很有代表性的一首,而飞燕所吹的那一小段乐曲,就是截取自其中的一部分。
关于此曲,晨铭不仅早已听乐师演奏过很多遍,而且就连曲谱他也看过多次,虽说还达不到将整首乐曲铭记于心的地步,但对曲中的一些段落倒也还有印象。
于是晨铭略一沉吟,缓缓道:“宮音16次,商音9次,角音11次,徵音13次,羽音8次,师妹,我说的对么?”说着嘴角一扬,朝飞燕得意一笑。
飞燕一听甚是吃惊,心想他竟能一音不漏地说了出来,难道他听过此曲?
心下正感狐疑之际,忽然瞥见晨铭不经意间露出的得意眼神,心里不禁来气,不就是碰巧猜对了而已么,有啥神气的。
于是她嗯了一声,面无表情道:“对是对的,不过这一小段乐曲其实并非我的即兴演奏,而是来自一首非常有名的曲子,我只是截取了其中的一部分而已,这首曲子流传甚广,想必你也听过?”
晨铭闻之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飞燕目光狐疑地望着他,忽然道:“看来你的耳力确实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有没有兴趣再挑战一下,挑战更难一点的?”
“更难一点的?还是像刚才那样,听曲辨音?”
“不错,不过这次由我即兴演奏,我会奏一首世上未曾奏过的曲子,你就像刚才那样,仔细地听,待我吹奏完毕,你就将结果告知于我。”说着笑了笑,望向晨铭:“好了,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晨铭点点头,心想难道她这次要来真的?来不及多想,因为飞燕已经再次开始吹起了笛子。
她吹的节奏适中,不快也不慢,一开始吹的第一个音似乎是宮音,然后接下来吹奏的那一小段乐曲,带有很明显的宫调式味道,忽然,她的节奏放慢了,而且吹出来的笛音也似乎变了味道,没有了先前宫调式的那种辉煌明耀的色彩,而变得柔和及黯淡。
她似乎转了调,从宫调式转到了角调式,但也许又因为角调式是五声调式中整体结构最不完整,同时调性色彩也是最不稳定的一个调式,所以她在角调式上没做过多的停留,很快的,又从角调式转到了羽调式,并且节奏再次放慢,吹出来的笛音柔和得就像缓缓的流水一样。
紧接着,她再次转调,从羽调式转到了徵调式,并且节奏一下子放快了,调性色彩也重新变得辉煌明耀,音与音之间变得灵动跳跃,这一小段乐曲听起来有一种欢呼雀跃的感觉。
忽然,她的节奏再次加快,将这一种欢呼雀跃的感觉推向了至极,在最终抵达高潮的那一瞬间,她却忽然戛然而止,紧接着调式一转,转到了商调式,节奏一下子放缓,忽高忽低,忽明忽暗地吹奏着,这一突如其来的转变反而让人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最终,她以一个意味深长充满着悲伤情调的商音结束了自己的演奏。
四下静默了片刻。
“好!”晨铭忽然抚掌大笑道:“师妹这一番的演奏,似仙音如天籁,听得我是如痴如醉,正如那余音绕梁,三月而不知肉味。”
飞燕呵呵一笑:“少在这里贫嘴了,说,你听到了多少,给我一个个说出来。”
“呃,这个嘛…”晨铭支支吾吾了半天,一脸难为道:“我只顾着欣赏,但忘了记了,而且后面的太快了,我听不出来。”
“你听不出来?”飞燕笑道:“以你的能力而言,听不出来也很正常,你听得出来那才叫不正常呢。”
晨铭苦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飞燕又问:“那你可有听出,我一开始用的是什么调式?”
晨铭想了想,答道:“似乎是宫调式?”
飞燕点点头,又问:“接着呢?”
“接着的是…角调式?”
“再接着呢?”
“羽调式?”
“再接着呢?”
“徵调式?”
“再接着呢?”
“应该是商调式?”
飞燕一脸讶异地望着晨铭,吃惊道:“铭师兄,想不到你虽然未能准确地将每个音都分辨并记住出来,但对每个调式的调性色彩和走向特征,都已能基本地准确把握,比如我这一番吹奏的时候,一连换了好几个调,你都能将变换的顺序一字不差准确地说了出来,这实在让人惊讶。”
晨铭闻之一笑,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师妹教得好而已。”
飞燕正色道:“教得再好,也要你有天赋才行,所谓师父领入门,修行靠个人,倘若没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