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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视线。
杨沫那一道目光倒是将于薇逗笑了。
何汝穆和梁芊芮正站红地毯头，做着准备。
何汝穆单手捧着一束玫瑰，梁芊芮身旁站着梁父。
于薇偏头看着何汝穆，一身白色燕尾服，单手插裤兜里，矗立人群中，目光沉着内敛，依旧是显眼那一个，绅士而俊朗。
和第一次见到时一模一样，总是那般风度翩翩。
“你真来了？”
于薇正入神间，突兀地一声响。
于薇转头，林飞扬正弓腰站她身后，脸颊仅有十公分便贴上了，还带着一脸小心翼翼。
“怕我什么？”于薇退后一寸，淡道，“我不捣乱，我就想看看他而已。”
林飞扬讪道：“……那就好那就好。”
十点零八分，何汝穆抬脚走至舞台前，巧舌如簧司仪开始主持。
梁芊芮挽着梁父，伴着婚礼进行曲，一步步向前走着，众人目光，一直追随着二人。
一直到何汝穆面前，梁父将梁芊芮手交到何汝穆手上。
“小薇薇，咱别看了吧？”林飞扬又忽然出声道。
于薇乐了，“礼金都给了，还不让看完啊，再说筷子也还没发，东西还没吃呢。”
背景音乐声音突然增大，于薇视线自始至终都放何汝穆身上，而耳边听着那欢浪漫音乐，似乎再听不到司仪声音。
于薇太了解这个程序了，之后司仪会问梁芊芮愿不愿意嫁给何汝穆，而不仅梁芊芮会回答愿意嫁给何汝穆，何汝穆也会回答愿意娶梁芊芮。
于薇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一幕，手突然揪住了胸前衣襟。
心痛难耐。
“何汝穆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以婚姻形式与梁芊芮女士结合，接受她做你妻子，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乐还是忧伤，都将永远爱着她，照顾直到永远，那么你愿意吗？”
于薇听着司仪问话，眼一眨，眼泪忽然潸潸而下。
始终未将视线放周围宾客身上片刻何汝穆，此时突然转过头，漫不经心地扫过一群宾客，后准确无误将视线定于薇脸上。
于薇今天没有化妆，素颜，相比化妆她，显得憔悴很多。
也没有做任何发型，长发披肩，是穿着那件他曾见过很简单棒针粗线毛衣长外套。
似乎隔着千水万山，两个人视线终于相撞。
于薇也一眨不眨地望着何汝穆，突然想到，他订婚宴上，他也曾这样隔着众人，精准将视线投放她脸上。
于薇早已泪流满面。
“汝穆。”梁芊芮小声地叫他。
何汝穆转过头来，手不自觉握成拳头。
良久，对司仪轻道，“麻烦再说一遍。”
“何汝穆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以婚姻形式与梁芊芮女士结……”
何汝穆缓缓闭上眼，舒出一口气，脑里面于薇流泪脸庞却不停地浮现，呼吸再次一紧。
突然，一声刺耳椅子声响起，何汝穆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于薇大步离开背影。
何汝穆只觉着脑袋里嗡地一声响。
“何汝穆，这一次错过了我，就是真错过了……”
“于薇！”何汝穆蓦地一声喊。
于薇沉浸悲怆中，没有听到。
“于薇！”何汝穆又是一声喊。
于薇猛地一停，不可置信地站原地。
梁芊芮低声喊他，“何汝穆，别……”
何汝穆突然将抬起脚，大步向于薇走了过去。
于薇正不确定刚刚叫她名字人，是不是何汝穆时候，就感觉被一双温暖干燥大手拉住。
“走……”何汝穆低声说了一句，拉起于薇手，众人惊异着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当中，飞也似跑了。
……
**
何汝穆婚礼上将娘抛下，简直成了大闻。
宾客逐次离开，穿着婚纱梁芊芮坐舞台上，目光无神看着地面，而唯剩下长辈，个个面色沉重。
这场婚礼不只是梁老爷子宝贝孙女婚礼，是他所有认识有头有脸政界要员和商界富豪都已出席，梁老爷子脸上彻底没了光，脸色阴沉得吓人。
何正威和陈彤彤也一脸沉重地站一旁。
许久，梁老爷子一声暴喊，“何正威！你看看！你儿子都做了什么！”
何正威气场也不比梁老爷子差，当场便冷声回道：“我会把何汝穆找回来，但这件事也不全是我儿子错，梁老，您也该问问您自己，您有没有逼我儿子娶您孙女？”
梁老爷子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犯病当场。
后是林飞扬父亲出来打得圆场，“事情已经发生了，重要是解决……飞扬！何少跟梁小姐领证了吗？”
林飞扬赶紧站出来说：“没有没有，好像是商量过圣诞节那天才去领证。”
梁老爷子又看了看不争气孙女，正目光呆滞地坐那里，一声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