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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秋惊落叶,飘零似我心--
我微垂下睫毛,冰凉的露珠顺着我脸颊流下来,仿佛流泪。
我无奈摇头喃喃:“竟在这坐了一夜!”
“小不点!”
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走来一个和我五官一模一样的小孩。
我愣愣地盯着他。
肉肉白嫩嫩的小脸蛋,粉嘟嘟的小嘴唇霎时在我眼前放大,温热的声音吹进我耳朵,无辜的大眼睛斜斜瞟来。
“是不是又再想怎样和范先生扯谎?”
问完,双手抱胸酷酷地站好。
“嘿嘿……就说你门牙掉见不得人了!谢我吧!”
我心头一颤,恍然明了。定是这小孩害我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摔掉两颗门牙,撞破头一命呜呼的!狠狠瞪着他,他还是无辜的看向我,突然想教训下这个‘坏哥哥’,我上前一小步,牵起他肉肉的小手把玩着。
似笑非笑地道:“哥哥,以后叫我弟弟。”
男孩一怔,随即看着我笑道:“你是妹妹。”
“为什么?明明我们长得一样。”
“我可是男子汉。”
“我也是。”
“骗人!”
瞥见他面色潮红,我轻轻一笑,端起肩膀,“你有的我都有,我也是男子汉。”
“嗯?阿玛说我有小鸟,你没有。”
“阿玛...阿玛怎么会偷偷送你小鸟?”我支吾着,渐渐红了眼圈。
小家伙见我要哭,脸色微变,喃喃着:“不是阿玛送的!”
“除非你让我看到,我才相信你。”
小孩愣愣地看向我,片刻点头。
“我们到屋里去,我给你看。”
我低下头嘴角瞬间扬起。屋内,小男孩潇洒地撩起长衫,褪下里裤,骄傲地晃晃他蔫软的小鸟。四眼互瞪,眨两下,扬起嘴角,瞬间出手。
“哇......”惊飞了屋外偷窥的麻雀。
小家伙双手捂着鸟,眉毛紧紧皱起,眼泪仿佛开闸的激流沿着外眼睑淌湿了胸襟,鼻子红红地一抽一抽,满脸委屈。
“呜呜......哥哥不哭,是妹妹不好。”
我抬起手轻轻把小家伙粉嘟嘟脸蛋上的泪水拭去,内心愧疚难耐!两世为人年龄足够当他妈妈,我竟在欺负单纯无知幼童。硕雷止了哭声换成微微抽泣,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一眨一眨地盯着我。
“哥哥还疼么?”
蹲下身,抬头小心翼翼问道。
“嗯。”
“妹妹吹吹就不疼了。”
拉开硕雷小手,嘟嘴凑近红肿小鸟,一下一下轻吹起来。猛然止住,这姿势?!脸颊绯红,希望小家伙快些忘记才好。
“我们去找额娘吧?”
提起硕雷腿间里裤,牵起硕雷小手,踏上青石甬道,道路两侧金菊坠着朝露各自缤纷,惬目舒怀,享受之极。
梧桐松柏间依稀见一人影着白色单衣,腰系黑色宽布带,脖颈盘辫,一手持剑,步履轻盈,招招凌冽千变万化,气势如虹。古代人的功夫?驻足观望,偷偷学个一招半式。
银光忽现,剑气逼近,不及闪躲,眼前一亮白停住,抬头愕然呆愣。
只见那人脖颈处黑色长辫轻松盘搭在宽厚肩头,身材魁梧,古铜色皮肤,宽厚饱满红唇,鼻梁高挺,狭目微垂。
“阿玛。”
硕雷奔上前抱住前人大腿。
难道这男子就是我古代阿玛?从三品轻车都尉雅克秦?思及此猝不及防跌进一个滚烫怀抱。
“皖晴伤好了?张开嘴让阿玛检查。”声音溺宠无限。
我回他个最美微笑,八颗牙!不对!现在应该只剩六颗!
“阿玛我小鸟疼。”硕雷委屈诺诺道。
某爹身形一滞,脸色微白。
“皖晴转过身闭上眼。”
我转过身闭上眼,只听见细细簌簌的脱衣声,硕雷强忍的闷哼和某爹倒吸气,接着一阵强风刮过背后没了动静。
“妹妹代我向范先生请假。”
远远传来硕雷稚嫩的童声。
我睁眼左顾右看没有人,暗暗咂舌古代功夫了得。
话说,范先生——范文程是北宋名相范仲淹第十七代世孙,十八岁高中秀才,入明为官。
万历四十六年,爱新觉罗·nuer哈赤带兵南下生擒范文程,后加入八旗受重用。
从此,范文程被汉人‘冠名’——汉奸。
范文程被擒为奴期间,我阿玛曾于其有衣饭之恩,所以范先生自荐教导我兄妹二人。
今晨硕雷被我‘不小心’拽肿了小鸟,无法正常行走,只得请假一天。
我吩咐馨儿拿来硕雷衣帽穿戴好,背起书袋,匆匆登上开往范先生家的马车。途经过闹市街区,掀起车帘,引得我一阵唏嘘!
生活了许多年得沈阳城竟可以如此般‘繁华’。思量寻得机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