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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我的头,我的箭也不会…”
“嘿嘿!废话别说这么多。”齐孟勋挥手打断他,“我们打赌时只说以三支箭为准,并没有包括什么意外灾害、突发状况啦…反正就是一句话…你的第三支箭并没有射中树梢,你输了!”
“这不算!”仲翔紧绷俊脸,浑身满是怒气。
“仲翔,你说话不算话喔!别忘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齐孟勋悠哉悠哉地挑眉看他。
仲翔的眼睛慢慢瞇成一直线,眼中迸出足以杀人的寒光,“齐、孟、勋!你是卑鄙小人!”
“谢谢!”齐孟勋眉开眼笑,拍着仲翔的肩道:
“老兄!大哥别笑二哥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若是卑鄙小人,你也是言而无信的伪君子!一句话…守不守信,和不和我回长安?”
仲翔的鹰眸更加冷峻犀利,阴狠的肃杀之气写在脸上;但他的表情愈是骇人,齐孟勋便愈不知死活地摆出一副嘻皮笑脸状。
笑…仲翔沉沉地在心底叹了一大口气,这死小子已经没有救了,寡廉鲜耻,毫无人性。
“算你赢!”三个字像夹冰块般由仲翔口中迸出。
“多谢合作!”齐孟勋笑咪咪道:“走吧!快回长安吧!你爹娘和皇上还在等你呢。”
“她呢?怎么办?”仲翔看了仍昏迷的心雁一眼,虽然知道她就是害自己不得不回长安的罪魁祸首,但一面对她…心底竟莫名地有一丝不忍。
“她啊!这一点就不劳大哥操心了!”齐孟勋笑得很暧昧,“小弟定会发挥人饥己饥、人溺己溺的精神,将这贫苦无依、走投无路的可怜姑娘带回家中‘细心医疗’。在下会‘日以继夜,衣不解带’地在床边服侍她…”
“你要把她带回你家?”仲翔黑眸变得更加冷捩。
“当然!好说歹说我齐孟勋也是个慈悲为怀、风度翩翩的有为青年,怎么可以任由如此一个孤苦无依、举目无亲的弱女子独自留在这荒郊野外呢?”
齐孟勋挑战般地盯着李仲翔,他就不相信…向来视女人为蛇蝎毒物的他,会想要带走她?
就在齐孟勋准备要抱起地上的心雁时,一双比他更快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抢先将心雁提过去,只见仲翔牢牢将佳人抱在怀里,“别碰她!我要带她回京!”
讨厌女人是一回事,但只要一想到若这半湿佳人落入齐孟勋那花名在外的大色狼手上,仲翔心底突然觉得非常不舒服!
“你要带她回去?”齐孟勋不敢置信地大叫,“李仲翔,你疯了?你不是说女人是祸水吗?京里已有另一个祸水在等你了,你还要再带一个回去?”
仲翔懒得理他,径自扯着心雁往别馆走,“废话少说,去帮我把马牵过来!”
“嗯!李仲翔!你讲不讲理呀?这姑娘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凭什么你想带她走就带她走?我却不可以?”齐孟勋在后面大叫。
仲翔脚步一停,慢慢地转过身来,冷峻倔傲的脸上扬起漂亮得迷死人的笑容,沉声道:“凭什么?听好!就凭她砸中的人是我!”
※※※
由别馆回长安城,若骑马的话需要两天的时间,仲翔为心雁找了顶舒服的轿子,命一伶俐能干的小婢女蓉蓉在马车内照顾她,自己则和齐孟勋骑马,在马车前御风而行。
跋了一天的路后,他们来到一叫金沙的小村,天色已晚,仲翔决定在此住一宿,明天再回长安。
他和齐孟勋各住一间上房,另外要了一间上房给尚昏迷的心雁。
“唔…”艰困地移动手脚,心雁幽幽地醒过来,她头好昏,胸口也好闷…她觉得自己彷佛一直在颠覆中。
片刻后,她的焦距终于对准了,也看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这…是哪里?
心雁半坐起身子,这似乎是一间相当高雅的房间,窗明几净、井然有序。但这…这不是柏家!不是六家堡的柏家!
对了!还有小姐…怡君小姐呢?
“怡君小姐?怡君小姐?”心雁慌了,匆匆忙忙就下床想往外冲。
这时蓉蓉正好由外面打一盆水进来,“咦?小姐,你醒啦?”
“你是谁?”心雁疑惑地盯着这陌生却清秀的小丫头。
“我叫蓉蓉,是二王爷叫我来伺候你的。”蓉蓉放下水盆,对心雁甜甜一笑,“小姐,你需要什么吗?尽避吩咐我。”
仲翔家有三兄弟,他排行老二,所以人们都称他为二王爷。
“二王爷?谁是二王爷?”心雁更加困惑,“你…你们是谁?我又为什么在这里?难道…难道你和那群恶贼是一伙的?不…不!”
心雁脸色发白地退至墙角,她想起来了…那些恐怖的回忆…先是花钱请来抢亲的人错认她是柏怡君而把她掳走…再来是那群恶人竟歹念大起,强要将她带回山寨…在混乱中她跌下斜坡…
好像撞到一个人吧…栽到湖里去…再来,再来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小姐?你怎么了?”蓉蓉也被心雁恐惧的模样吓了一跳,“你先坐下来呀?要先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