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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叩门扉,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开了院门。
是沈阈,他似乎料定江寒今夜会来,正衣衫整齐的等着他。
江寒不禁笑了,拍着他的肩膀道:“还不睡?”
沈阈侧身,迎他进了院子,“我若是睡了,谁解你今夜苦闷?”
两人边说边进了屋子,沈阈畏冷,屋里便砌了个炉灶,想当初这还是江寒亲自动手一个砖头一个砖头的砌出来的。
炉灶上烧着热水,旁边是沈阈的茶案,水气腾腾,热茶早已备好。
江寒盘腿坐下,道:“许致远揽下了所有的事。”
沈阈倒茶的手不停,眼皮都未抬一下,“以他的性子,我早料到了。这人呢,即使再变得再多,可是骨子里的东西却还是一样。许致远这个人,到底还是个骨头硬的。”
江寒轻轻抿了口茶,“硬倒是硬,可惜没用对地方。他护着寇尚书,寇尚书却不一定会信他。”
沈阈放下茶壶,轻笑:“他这个人,认定了的事情,即便发现是错的,他也会一直错到底。如果不让他对寇尚书绝望,他绝不会开口说任何对寇尚书不利之事。”
江寒道:“其实就算是扯出寇尚书,圣上恐怕也不会动他。毕竟现在这事儿没凭没据,圣上不可能仅凭许致远的三言两语便动寇尚书。况且李尚书府上二百多条人命,其实和他们并无太大关系。”
沈阈这才有些惊讶,送到嘴边的茶又放回了案几,“无关?你的意思是敌方是一股我们不知道的势力?”
江寒颔首,道:“以前从未在京城出现过。”